“拿他?”陆通脸色一变,继而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他是裕王的人?”
“不然陆兄觉得,为何京兆尹府在每次少女失踪之时总是劳而无功,一无所获?”
“混账东西。”陆通猛地一拍桌子,大骂道:“原本我以为是他们能力不济,原来竟是出了个大内鬼?”
“还请陆兄派人将他暂时羁押,不要透出风去。我暂且还不想审他。”
“明白。一切按贤弟的意思办。”
“李将军,姚河吐出了裕王的不少党羽,你去拿了他们,记得,先拿那个市舶使司的刘映,他比较重要,。”吴青云思索了一下,做出了安排。
“行。”李流云伸手拿过自己的银枪,这把枪当初被插到石墙之上,深入数尺,庄昭去拔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吴锋,你也去帮忙。”
“是,老爷。”
“那你去哪?”李流云看了吴青云一眼,有些疑惑。
“我去一切事情的源头那走上一遭。”吴青云淡淡道。
“一切事情的源头?玄都观!?”李流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没错。”
吴青云走出府门外,向着城外远眺,似乎想一眼望见那被遮掩在朦胧郊外的玄都观。
夜色下的玄都观,寂寥而幽远。
自从玄都观被封之后,除了观里的道人,还有一些因为特殊原因居住在此的香客,就再无外人能踏足玄都观,因而观中人烟稀落,声响空空。
尤其到了此刻,全观上下,只有每日都按时响起的晚课钟声在悠悠回荡。
“飞鹤道长,这么晚了还来叨扰您,吴某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吴青云正与玄都观长老飞鹤漫步在这清净的玄都观中。
“吴大人客气了,贫道平生热闹惯了,这些日子以来,观中冷清,除了几个弟子,也没什么人能进来同贫道闲谈几句,今日吴大人愿与贫道聊聊,是贫道的荣幸。”
“哦?冯都尉这些日子没来和道长聊天吗?”
“冯都尉?”飞鹤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彷佛恍然大悟一般:“哦,您是说京兆尹府的冯栩冯大人吧?他倒是来过几回,但问的都是案子上的事,来去匆匆的,每次没说上两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是吗?那我猜他今日还没来过,所以你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对否?飞鹤道长?”吴青云突然往飞鹤身边凑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