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巨大骗局。
他追念他的爱人无可厚非,但有一万种办法,绝不是一场会令我掉入深渊的骗局。
有一首老歌是这么唱的,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
这首歌,此时此刻太应景了。
沈时倦偷走了我的心,一颗不但属于思侬的心,还偷走了我原本的心。
此刻他越是动情地吻我,我越是恨他。
怎能叫我不恨他?
入夜,我没睡,沈时倦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睡颜,依然美好的让我心动。
不可抑制的心动加不可磨灭的恨意,爱恨纠缠,如同蛛网将我缠住。
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撕逼翻脸,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隐忍是要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以后我要做什么。
我对以后的事情一片未知,茫然。
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
医生告诉他,我的身体已经腐坏了,不能再作为桑思侬的心脏的载体。
医生话音未落,沈时倦便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将我的胸膛划开,拿出了我的心脏。
好奇怪,我竟然没有立刻死去,只是忽然觉得胸膛里空荡荡的,然后就敞着血淋淋的胸膛注视着捧着心脏的,欣喜若狂的沈时倦。
场面过于血腥,我被吓醒了,一身冷汗。
“晚凝。”他就在我身边,熟悉的关切的声音立刻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流了好多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闭上眼睛,我不想看到他的脸。
那样我会想起刚才那个梦里,他手捧着我的心脏的模样。
沈时倦叫来了医生,医生护士们来了一大堆,围着我从头至脚地检查了一番,最后告诉沈时倦。
“沈先生,放心吧,顾小姐没什么大碍。”
他这才放心下来,让他的助理去给我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