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凉夜,月色如此之美,你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
张漂亮喝了一口酒,好像这口酒给她壮了很多的胆气。
于是她才踏步进了许难安的房间里面。
“我还小。”
憋了半天,许难安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也是前不久张漂亮给他的话,那时候张漂亮说他要是再大一点,她说不定会喜欢上许难安。
“噗呲……”
“你知不知道,男人不能说自己小。”
张漂亮流连在各种男人之间,她虽说是张家那位爷最爱的小妾,其实重要的场面,她也是那位爷能拿出最好的礼品。
所以她才会在男人死了之后,也没有多少背伤,甚至还在当天就和别的男人要苟且。
世道如此,她也只能如此。
如今也是如此。
但她也会庆幸,庆幸自己有一副好皮囊,才会在几次必死的局面里活了下来。
唯一的代价,就是这副皮囊。
以前是,现在也是。
将自己喝过酒的杯子倒满一杯酒,然后放在许难安的面前。
她又给另外一个杯子倒满酒,一口喝下。
“请你喝杯酒,男人就要喝酒。”
张漂亮眼角含笑,每次小屁孩都受不了这种激将法,所以她也不觉得许难安会逃脱出去。
虽然他有些特别,可不还是跟着她进了家门?
许难安眼睛注视着酒杯,酒水里有月色的倒影,也有张漂亮腰间的倒影。
“呼!”
他吐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没有看张漂亮。
“在我老家的村子里,有人求别人办事之前,都会送上一道礼物。”
“只有那人接了礼物,对方才会说出自己所求之事。”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前辈如此下求?”
许难安抬头看月色,没有去为难张漂亮。
他一直都在躲避张漂亮,她的手段比幻术要厉害太多。
有时候会激怒许难安,有时候会让许难安无奈。
就在刚刚,他差一点对张漂亮起了杀心。
不是因为被她说小,或者说不是男人之类的话,而是那一杯酒,那被张漂亮喝过已经沾上她口水的酒杯。
摆在许难安的面前,要求许难安喝下的那一刻,许难安差点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