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彻底和梦里重合,怀中的女人千娇百媚,满身肌肤皆是水一般的细软柔滑,白澄夏只是推拒的力道大了几分,便能看见原本瓷白似落雪的锁骨沾染上红痕,娇嫩至极。
因为姿势,也可能是因为羊脂白玉般的肩头,衣衫滑落时,惑人的春光令白澄夏下意识避开了眼神。
她仍然将手抵在两人之间,侧目低声道:“我不想知道。”
又是一道冷哼,虞宁雪用指腹捻过白澄夏剧烈跳动的经脉,眸光微亮,似是什么暗芒极快地一闪而过,转而,她倾身靠近,语气淡淡道:“陛下怎么能不知道?不就是陛下让臣妾去学那些勾栏作派的吗?”
就是这个认知让白澄夏无法彻底狠下心再度将虞宁雪推倒在地,眉心紧蹙起来,她抿着唇,道:“我并不知道一句话便会……”
“便会如何?”
女人的追问急切且强势,下颌被轻抬,白澄夏被迫直视此刻的虞宁雪,只见她眼圈晕红,美如罗刹,冷肃却娇媚至极。
“陛下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臣妾会一桩桩一件件地……告知于你。”
说到这里,虞宁雪停顿了一瞬,眼尾的泪痣变得淡而艳,似有笑意弥漫,却冰冷漠然,“那就从,臣妾今日学了什么开始吧。”
外裳云雾般飘然落地,眼前放大的容颜如同造物者最为偏爱的作品,闭上的美目睫羽纤长,根根分明,轻颤时如蝶翼,美轮美奂,脆弱娇怯。
“唔——”
被强吻的感觉很不好,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同理智背道而驰,白澄夏错过了推开的第一时间,便只能被压在软榻上,对于初生羔羊一般的虞宁雪毫无办法。
毕竟这时,似乎触碰哪里都有些逾矩,胸口紧贴着一片绵软,而那细白的颈后,肚兜的系带亦在激烈的动作间有了散开的迹象。
白澄夏赶忙抓住了那快要分开的带子,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垂眸对上虞宁雪水润而又清寒似霜雪的狐狸眼时,她抿紧了唇,恼怒道:“虞宁雪,你别太过分。”
“过分?”
笑得如同最为乖巧的娇妾,虞宁雪抬手轻抚自己锁骨处的红痕,软声道:“现在应该是陛下在对臣妾做过分的事情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
饶是白澄夏这样容易心软且好脾气的性子也忍无可忍了,她推开了虞宁雪,也不顾那一手极度柔软的触感,正要出殿时,身后传来了女人好听的轻笑声。
不可置信地皱起眉,白澄夏回头看向哪怕狼狈也不失冷艳气度的女人,正色道:“虞宁雪,今日害你被折辱,此事是我不对,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我的意愿逼迫于我,你就不觉得有愧吗?”
虞宁雪捡起地上的外裳松散披上,美色半遮半掩,反而更为缱绻,她轻轻挑眉,姿态坦然,“有愧如何,无愧又如何?”
女人迈步走近,眸光转冷,“反正,陛下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里。”
似是觉得无趣,虞宁雪转身朝殿外走去,丝毫不顾自己此刻衣襟散乱的娇媚模样。
白澄夏忍住潜意识里想要叫住她的冲动,只低下头,思索着究竟该怎么才能逃离出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
这时,虞宁雪却在夕阳下回过头来,身形似乎都被金光勾勒,纤姿玉貌的美人如神降世,疏离的目光内却凝着一抹嘲弄,“陛下,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臣妾吗?”
就任由她这样衣不蔽体地离开,当真无情。
白澄夏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叹自己心软,还是叹虞宁雪的固执,以自身为诱饵的同时,难道不是一种自我轻贱吗?
“虞宁雪,你爱怎么样,那是你的自由,旁人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