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将目光从那些盒子上收回,专心将叠好的衣物放进行李箱。
箱子里突然有东西滚出来,一直滚到门口。
她急忙去捡,却看到一双棉质的男士拖鞋。
顺着拖鞋向上,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人。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叶准的抢救室外,她往他的胸前扎了一刀。
那一刀,她扎得很准,不会伤他要害,但也没那么快痊愈。
比起叶准所受的苦,那一刀,又算什么?
“言言。”傅行舟站在那里,眉间似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忧郁,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叶言不看他,继续收拾衣服。
傅行舟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拽到面前。
“放开。”叶言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们好好谈谈。”傅行舟凝视着她的眉眼,在心里一寸一寸的描摹。
他其实早就回到了澳城,只是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他看着她,总是隔着远远的距离,想上前,又不敢打扰。
直到她回御桥,收拾东西要离开,他才控制不住的出现。
“事实都摆在面前,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罪,如果你不解气,你再捅我几刀,你想怎么样都行。”傅行舟抱住她,几乎将她整个嵌入怀里,“言言,对不起,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把小准的肾还回来,你能做到吗?”
“我会继续寻找肾源,我会治好他的凝血障碍,我一定会让他重新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你相信我好不好?”傅行舟言辞恳切,甚至带了丝讨好。
但听在叶言耳中,这些话就像笑话一样可笑。
“一直以来都是因为我相信你,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我能早点怀疑你,就不会让小准出事。你很早就知道小准是合适的肾源,却瞒着不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叶言用力挣开他的怀抱,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怕我不同意,你怕我会阻止,你怕救不了你的父亲。所以,你就可以牺牲我的信任,牺牲小准的性命,傅行舟,从前别人说你不是个好人,我不愿意去相信,毕竟你在我面前,表现的温情脉脉,但是一旦这件事触动了你的利益,你就会毫不犹豫的顾全你自己。”
“你自私又自利,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哪怕半点。”叶言说到激动处,眼角泛红,“你明知道小准有凝血障碍,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但你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他送了上去,因为对你来说,你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而我的家人,可有可无。”
傅行舟望着她,没有争辩。
“既然我们对你可有可无,你现在又在执着什么呢?求得我的原谅,让我们姐弟俩再次成为你的后备器官库,随时随地从我们身上再挖一个器官?”
“不会的,言言我向你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一次就够了。”叶言神色冰冷,面前的男人是这样熟悉,可又是那样的陌生。
当他们温存小意,海誓山盟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是她太天真了,忽略了他的冷血无情,妥妥的做了一把恋爱脑。
“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同样,我爱你这件事,也不会再有第二次。”叶言静静的望着他,“明天下午,我会在民政局等你,我们之间的婚姻关键到此结束,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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