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故而一笑,看着那汉子,语气强硬。
“你是何人?”
那汉子浑身一颤,神情不定的回道,“我叫赵大柱,是西马驿的驿夫。”
“西马驿。”
齐风听到这个熟悉的驿站名字摸了摸下巴,好奇问道,“你既是西马驿的驿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据我所知,西马驿可在长城内。”
“这个……我是奉驿丞……”赵大柱一时说不上来,甚至有些支支吾吾。
“你…又…是何人?”赵大柱狐疑的看着齐风,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反问,“流浪塞外的歹人?”
“你觉得呢?”
齐风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一脸的天真无邪。
看着对方阴狠的眼神,赵大柱吓得浑身颤抖,带着颤音道:“好汉饶我一命,小的愿给你当牛做马。”
“为了活命,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了?”
齐风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眸子就和此刻般黑夜毫无波动。
“小的哪有什么尊严,生来就是做奴仆的命,任人使唤,瞧好汉你这说的,小的这贱命哪有牛马重要。”
赵大柱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尽力的讨好眼前这个年轻人。
就算自己是贱命,也有活下去的价值。
“我不是什么歹人,我是夜不收。”
齐风对眼前这人也没什么好脸色了,拔出雁翎刀斩断捆着对方的绳索。
“夜不收?”
重获自由的赵大柱眼中放着精光,“在驿所我听老驿夫讲过夜不收的故事,没想到,今日救我性命的便是夜不收。”
齐风没有搭理赵大柱,他指了指那边三个黑布袋子,“这里面三颗脑袋的主人你认识?”
赵大柱听完一脸的悲伤,直言不讳道,“这三人是与我同行的伙伴。”
“我算是命好,遇见您了。”
赵大柱舒了口气,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如释重负。
“可以的话把你漆裤换一下。”
闻着空气中的臭味,齐风皱着眉头并没有给赵大柱一点儿面子,直截了当的说。
后者听完一脸懵逼,鼻子嗅了嗅发现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子屎尿味,尴尬一笑抓了抓头,跑到后面黑暗处换裤子去了。
齐风把赵秀一残破身体放在草原马背上,脑袋与胡万全的轻放在一旁。然后将马缰绳捆在先前呼唤过来的枣青马牛皮马鞍上,就准备离开。
“你要带他们走?”换好裤子的赵大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齐风身后,一脸嫌弃,“不嫌麻烦吗?这就是累赘。”
齐风转头冷冰冰的盯着赵大柱。
后者见前者眸子里透着一股冰冷寒意,赶忙摆摆手急促解释道:”我胡乱说的,莫要当真。“
“他们是我的同僚,这便是要带他们回去的原因。”
齐风声音沉重,语气中透着一份坚定不移的责任与承诺。
军人就应该马革裹尸而归,即便是只剩下残缺不全尸体。
齐风慢慢走向枣青马的背影使赵大柱如芒在背,汗颜不已。
赵大柱叹了口气,拉着三匹马,看向另外三个布袋子,须臾不愿道:“三个死鬼,爷也带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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