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孤冷又复杂的黑眸黏在莫莫身上,声音沉闷,带着一丝不甘,“不想戴?”
这个链子早在他第一次发现她的踪迹的时候,就叫人去定制了,期间试过无数种材料。
为了让她待着舒适,每个版本的锁铐,他都会长时间佩戴,连洗澡睡觉都不会取下来。
他很早就清楚,莫莫最看重学业。
与其在她留学期间不管不顾地将人抓回来。
阻挡她前进的步伐,引起她对他的憎恨。
不如耐心地等着她回国,再把她抓回来。
这样,愧疚的人就应该是她。
至少,看在那一丝飘渺的愧疚上,能够对他产生一丝爱意。
同时,他疯了般在国内壮大自己的势力。
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压缩所有时间。
就为了能在她回国前,达到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的能力。
虽然现在还不够,但他等不及了。
两年,八百零七个日夜。
他每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能一遍遍看严楼送来的那些照片和视频。
甚至醒来的时候,是被视频的声音吵醒的。
只是他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莫莫张了张嘴,那个不字已经涌上喉间。
却在看到南煦阴沉的眸子瞬间,咽了下去。
好几个音节在她喉间流转,最后她憋出一句,“为什么?”
她不想戴,但是也不想违心地迎合南煦。
此刻,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由着自己性子命令他。
毕竟两年过去了。
两年前的南煦或许会听话,两年后的南煦,可不一定。
只有知道结症所在,她才能想办法让南煦松开锁铐。
她没仔细观察腕上的锁铐,但是在南煦看不见的地方,用手细细描绘了锁铐的形状。
圆形锁铐,四周毫无接缝,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给她戴上的。
她也尝试了悄悄褪下,但是锁铐的大小无比契合她的手腕。
仿佛做的时候,就是比对着她手腕大小做的。
南煦垂下眼帘,注意到莫莫的动作,他轻声道:“脱不下来的,别费力气了,会伤着自己的。”
南煦按住莫莫左手,制止她自虐式地折磨。
她的右手腕上,已经有锁铐蹭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