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事可不能糊弄。阳哥不考虑考虑个人的终身大事?我认识个姐姐,特别喜欢给人牵线,回头我托她帮你找找?”
“我哪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我放心不下妹妹。我也坦诚跟伱说吧,我妈走得早,留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老头子又找了个年轻的,人家嫌我和妹妹碍眼,打发我入了伍,我妹妹高中没读完就被打发到乡下种地了。你见过这样当爹的吗?”万向阳抓起酒瓶,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牵扯到人家家事,唐植桐掂量再三,谨慎的说道。
“有个屁的苦衷,嘴上说着发扬风格,私底下……哼!他发扬风格,说是送我们去锻炼,还打压着不让出头,凭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俩以后怎么对老三老四发扬风格!”万向阳愤愤道。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但这话不好从唐植桐嘴里说出去。即便是家里对万向阳不好,他也比自己物质生活丰富,同样没法劝出口。
“阳哥,这是一个很公平的时代,没有谁能一手遮天。让你妹妹好好准备,参加明年高考吧。”唐植桐沉吟片刻,建议道。
“嘿,你小子挺有见地啊!我向一叔叔请教,他也这么说。我妹已经开始着手复习了,参加明年的考试。”万向阳听完乐了,同时也很佩服唐植桐的眼光,比自己强。
有了上次喝酒头疼的教训,唐植桐此次喝的不多,万向阳喝的多一些,但没醉。
酒瓶剩了个福底,被万向阳揣兜里,打算今晚回宿舍后干掉。
嗯,万向阳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了押运科的宿舍里。
两条兔腿俩人都没碰,唐植桐装兜里带回家给妹妹打牙祭。
妹妹们对于兔腿很感兴趣,唐植桐掏出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吃掉。
唐植桐哪敢让她俩凉着吃?在锅底倒了点点油,把兔腿扔锅里,铁锅蹲炉子上稍微热了一下才给二人。
坐在炉子前,看着两个妹妹时不时投喂母亲一口,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唐植桐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这才是自己在这个家里最大的意义……
买完家伙,唐植桐、万向阳两人每人骑一辆二八大杠杀向百望山。
等到百望山的时候,两人已经序齿排班,万向阳比唐植桐大四岁,唐植桐喊他“阳哥”。
两人把自行车寄存在老乡家,直接上了山。
万向阳曾入伍四年,射击的理论经验和实操经验都非常丰富,指导唐植桐这个菜鸟绰绰有余。
虽说是来打猎,但万向阳一点都没着急,先是把各种要点、注意事项都结合操作讲给唐植桐听。
练了两个来小时,打完了一盒铅弹才算告一段落。
11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唐植桐愣是被他操练出一身白毛汗,这也就仗着两个大小伙子火力旺,否则早就冻的鼻涕横流了。
唐植桐看万向阳除了家伙就背了个水壶,就琢磨着搞点东西犒劳一下他。
“阳哥,不练了。今天光指导我练习,你也没放几下过过瘾。咱往前走走吧,看能不能找到点活物。”唐植桐提议道。
“行,那就往前走走,注意看着草丛里,这时节运气好能碰上野兔、野鸡啥的。”万向阳也手痒,但附近被两人噼里啪啦一通练习,有活物也早跑了,只能往远处去碰碰运气。
这里是山,但树木并不茂密,稀稀拉拉长着野树,偶尔能听到乌鸦和灰喜鹊的叫声。
两人步行了个把小时,连根野兔毛都没看到,更别说野猪了。
再这么耗下去,俩人今天中午就得喝西北风了。
唐植桐走在万向阳身后,拉开一段距离,蹲下身,然后偷偷的从空间取出只菜兔放地上。
菜兔一脸懵逼,它记着自己上一秒还在竹筐里,怎么一下子就闪现在苍茫大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