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京爷路子野!
然后又给众人画饼,争取年底超标完成任务。
除了上缴朝廷的50万两税银,多余的五五分。
自己拿5成,其余的5成大家分。
按照品级,资历,人人都有份。哪怕是衙门口拿着长矛的大头兵,也能分一点点。
说起来,画饼这招还是跟李郁学的。
总之,他这个监督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
前任的关系,他一概不认。
某些大商号的船,不仅不优惠,反而要加倍收。
不服?
去衙门告,还是想武力闯关?
福成终于体会到了做主官的滋味,美的很。
然而,钦差钱峰在江北查的惊天动地,让他有些不安,因为他老爹曾经也在两淮盐运司做过官,还不小。
……
钱峰那个二愣子,京城里谁不怵。
旁人都精通“土特产原理,金佛原理”,收放自如,一团和气。
就这货,不知道怎么读的圣贤书,王爷军机的面子他照样撕。
让人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
因为皇上虽然讨厌他,却也不贬他,就一直原地踏步。
有一年,钱峰走夜路,被人敲了一棒子。
结果他命硬,硬是没冻死。
一路爬,最后爬到了附近的王爷府邸。
王爷吓尿了,逢人就辩解清白,幸好钱峰没死在他门前,要不然真说不清了。
得月楼顶楼,
福成和李郁相对而坐,聊起了这事。
“福兄,你可知皇上虽然讨厌钱峰,却为何不把他踢到地方?”
“小弟确实不解。”
“他是一条恶犬,只要松开链子就咬人,六亲不认。而其他狗呢,整天瞎琢磨。体格大的不敢咬,手里有肉的不好意思咬,主子的亲戚不能重咬。”
“小弟茅塞顿开!”
“恶犬不能多,有一两条瘦骨嶙峋的足矣。而家犬膘肥体壮,可多养点。到了冬天,就杀一条吃吃。”
“福兄,淮盐的那些人就是一群家犬,肥的路都走不动了。”
李郁说的轻描淡写,可福成突然变了脸。
他听懂了这话的含义,可以说是僭越,大胆了。
“我们内务府的奴才在皇上眼里,也是如此吗?”
李郁笑笑,端过鱼盘子,伸手要来了小五的匕首,轻轻一刀。
一条松鼠鳜鱼顿时斩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