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头就是不听,她还得是人家下班点儿,吃饭点儿,她也跟着出去,每天很期待的事情,就是出门自己一个人吃晚饭。
根本不管滔滔,滔滔给她买个电话带着,然后她提要求,很会提要求了,“我觉得我的钱包,不大方便的,我买东西的时候,看人家的皮包,都是大一点儿的,可以挂在手上,然后付款的时候真漂亮。”
她觉得人家钱包好看,付款姿势也是好看的。
滔滔就笑,就有时候弄弄跟人家点不大一样,“那我还没吃东西,要不要我陪你出去买个钱包?”
“也行,虽然我有一点累,但是我还可以陪你出门吃个东西,顺便选个大家都喜欢的钱包,我记得那个钱包,印花的一看就很贵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
滔滔拎着自己皮包,他皮包也是好的,但是没有考虑过弄弄也有这种奢侈的需求,“你有,你怎么不可以有了,现在去买。”
带着出门去商场就是买,吃大排档,弄弄还能跟着吃,“我觉得我得陪你吃一点,并且有资格点菜,黄油蟹,这个好吃又好玩的,竟然还有海带绿豆沙,好清凉补的,再加个海带绿豆沙吧。”
滔滔不管她,自己又加菜,“多点一点,难得我们出来吃东西,濑尿虾、蒸石斑、鱼蛋粉来一碗,然后花生鸡脚来一份,你上次就说这家鸡脚好吃的。”
他吃东西特别多,等上菜的时候,鸡脚一人一只在啃,灯光昏黄带着闷热,冰啤酒弄弄也咕咚咕咚喝,有海风带着潮湿吹向陆地。
大排档热闹,伞一把一把撑起光,人群里面叫嚷远去又近似默片。
两个人都咂摸啤酒,都笑。
弄弄从不提以前,滔滔会提,“还记不记得,有一年穷的揭不开锅了,那时候新年,我们去大屿岛卖年货,人家开篝火晚会,那边就有很多大排档。”
那时候没有钱,年夜饭都不敢凑近大排档,怕看见了要吃,吃东西都好贵,那时候香港海鲜多便宜啊,但是还是不敢吃一点海鲜。
就跟弄弄两个人对付,那时候不觉得她懂事,现在看她拿着黄油蟹在啃里面的肉,才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那时候她还小,也不吵也不闹,给什么吃什么,现在想想,才觉得对她亏欠很多。
说不太下去,再说下去就煽情了,弄弄吃东西浪费,她觉得吃不完,捡着喜欢的吃,螃蟹腿肉她是搞不出来不吃的,不费劲,就对半折开吃那一点肉,“是吗,我只记得哪天晚上我们赚了很多钱,然后在沙滩上看了很久的月亮,我觉得那晚的月亮很漂亮,而且不影响现在我在这里吃海鲜。”
滔滔就笑,
笑的很释怀,“是啊,不影响你喝那么多啤酒,我觉得你不用倒了。”
“偶尔喝一点,你不在也没有人买,我也不会喝的,解渴的,你不知道大排档都很入味啊,海带绿豆沙跟这个不是一个味道的,不过台湾人喝啤酒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放酸梅的啊。”
弄弄就讲台湾一些事情,他去过台湾很多次,“这样,等有时间给你申请入台证,到时候你能去台湾玩,我妈之前跟我讲电话,在台湾那边买了一所小房子,到时候可以去住的,还是精装修的呢。”
弄弄就笑,“好啊,有机会去台湾的话,一定要去尝尝话梅啤酒。”
她撒谎了。
她今天还有一项行程安排,她去学校里面看宗棉了。
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考虑问题呢,只需要半个晚上,她就很大胆的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了。
弄弄不知道什么性格,她真正要做的事情,从来不跟任何人商量。
甚至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不想人知道的话,滔滔她也瞒着死死的。
当年给糖水罗送信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确实不大做事,但是她要是动心思要做事,一般人想不到的,而且她绝对是奔着要做成的目的去做的。
她知道宗棉在读法律的,她刚好也去旁听的对不对,只不过就是自己没有学历对不对?
但是自己有在学,在看,学的也很认真,她早上就出门了,然后旁听了一天的课。
中午就认识了宗棉,而且成为了好朋友,多牛气。
宗棉有时候很单纯的,真的,又热心肠又没心眼,弄弄其实没有恶意的,她只是想认识一下宗棉,她现在呢,一些想法也在变化,想有一些别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