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忧与陈首领的交谈中,他们所乘坐的船只也渐行渐远!
而率人穷追不舍,虽全力追赶却也还是晚了小半个时辰的朱棣,站在山脊上,望着渐渐消失在山沿拐角处的船只,也只能徒叹奈何!
见朱棣凝视着潮沟久久未语,樊忠拱了拱手,沉声道:“殿下,这一路追赶,您几乎是没有片刻歇息,您。。。已经尽力了!
还请殿下先行回城,由卑职等人继续追击!”
“不必了,山路蜿蜒曲折,本就难行,而他们却是顺流而下,最多不过三五十里,便可直入长江,又如何追赶的上!”
轻叹了口气,朱棣满是疲惫的摆了摆手,“弟兄们这一路疾行,也早已是疲惫不堪,回吧!”
傍晚时分,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转而从小道一路追赶,行至某处,与吴忧等人相距不过五里,却最终还是擦肩而过的秦王朱樉,在城门口遇见了满身疲惫的燕王朱棣,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朱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叹道:
“唉,今日若是寻不回吴二愣子,再想将人找回来,只怕是难了,如今只希望贼人尚未出城,一切就看三弟了!
走吧四弟,父皇想必也等的心急如焚了,咱们回宫复命吧!”
“三哥那也不必指望了,显扬已被贼人掳走,我率人一路追赶,却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如今已扬帆而去了!”
闻言,朱樉神情复杂,沉默了片刻,轻轻拍了拍朱棣的肩膀,“无论如何,咱们都已经尽力了!显扬他这也是。。。时也。。。命也!”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不断的传出朱元璋阵阵的咆哮之色,而二虎跪伏于地,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滑落,脸色也苍白无比!
“让你保护个人,却被贼人挖了个洞从床上掳走,现在让你将人救回,你却跑来告诉咱,人已不知所踪,这。。。这他娘的就是你给咱办的差事?”
收敛起眼中的忧虑之色,朱标缓缓上前,轻声劝慰道:“父皇息怒,从二虎调查的始末原由来看,贼人早就有所预谋,又事起突然,一时难觅贼人踪迹,也在情理之中!”
“标儿,你说的这些咱也知道,咱最气不过的就是,早已千叮咛万嘱咐过他,让他选派精明干练之人,务必要保护显扬的安危,却。。。却他娘的还是出了这种事!”
越说越上火的朱元璋指了指殿外,怒喝道:“去,给咱接着找,也不用麻烦你每日一报了,若找不回显扬,你今后都不用回来复命了!”
“卑职。。。领旨谢恩!”,缓缓爬起身,任由脑门上的汗珠滴落,躬着身子正准备退出乾清宫,却见朱樉朱棡朱棣三兄弟连诀而来,二虎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期翼之色!
然而,心中刚刚燃起的期望,却瞬时被朱棣等人的回复浇灭,但。。。二虎眼中却是露出了一缕神采!
只要有了这一缕线索,他毛骧。。。定能寻根朔源,不仅要找回吴学士,同时也要找回他自己。。。及锦衣卫所丢失的尊严!
临出门之际,二虎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被骂的欲仙欲死的李祺,隐晦的目光中有着一缕同情,但,更多的却是安慰!
他毛骧远行之前,若不于倒霉蛋李祺身上收割那么一点安慰,又岂能甘心?
朱樉朱棡两人的回禀,本就在朱元璋的预料之中,贼人筹划多时,岂能这般容易便给追上?
但朱棣的回禀,却是令朱元璋瞬时将手里的玉如意摔了个粉碎,寒声道:“于潮沟起航顺流而下,最多不过两个时辰便可直入长江,再顺江东下,不日之间便可直通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