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98章 秘密（第1页）

边江很配合安然，马上问是什么秘密。小童的脸刷得就白了，他咬着嘴唇，死死盯着安然，好像生怕她多说一个字。安然倒也没说话，只是抱着双臂，歪着头，微笑地看着他。“如果让老大知道，我出卖了他，我就完了，比被警察抓住还要麻烦。”小童低沉着嗓音说。“是吗？”安然如有所思地问。“我们不告诉任何人是你说的，不就行了？”安然轻松说着。小童冷哼了一声：“你真当我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们的保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身材瘦弱，留着过耳的长发，颇有文艺青年的气质，然而他说话的神情和眼神，却与气质不符，俨然是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什么都见识过了，而他唯一惧怕的，就是安然揭穿他的秘密。“怎么就没有意义了？我们三个谁也不说，有谁会知道？”安然轻笑。“得了吧，我跟你没有交情，你们凭什么保护我？再说了，老大稍微一查就能知道，我跟你这小弟接触过，那次交货就是我们两个碰面的，如果你们查到什么，老大能想不到是我？”安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小童啊，你看着挺聪明，怎么在事儿上这么蠢呢！第一，咱们三个谁也不说；第二，负责跟柴哥接头的是你，但这件事肯定不止你一个人知道，你随便找一个替死鬼，不就完事了？我不信你身边没有讨厌的人。”小童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安然问。“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但我怎么才能栽赃给他呢？”“哈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想栽赃给谁，然后把关于你们老大神龙的事情告诉我，剩下的我帮你搞定。”安然颇有自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万一你没有能力搞定怎么办？”安然两手一摊，嘴角向下撇了撇：“恐怕你没得选，也必须信我们，因为这是保住你秘密的唯一方法。”她说着又晃了晃手里那张画。小童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好，现在我来问你，有没有神龙的照片？他多大年纪，有什么喜好，经常出入什么场所？还有，他的性格如何？”安然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边江在一旁听着，第一次感觉到她并没有太多头脑。虽然她抓住了小童的把柄，也懂得怎么威胁小童，却天真地以为一个小童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她显然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小童听完这些问题，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笑了下，看安然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好像看穿了她不是内行。“姐，你问的这些，我有点不好回答，再说了，我也不能随便冒险，不如咱们两个单独聊聊，我想先听你说说我的秘密。”“你在怀疑我蒙你？”安然的声调拔高了两度。“我不能冒险，所以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万一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我还什么都告诉了你，岂不是成了冤大头？”安然气愤不已，看了看边江，对小童说：“他是我弟，不用故意瞒着他什么，所以我现在就跟你说说你那些事情。”小童用警惕的眼神看看边江，又看看安然，双手握紧了拳头，关节都发白了，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似乎对安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种天然的畏惧。安然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直接揭示小童的秘密：“你上初中的时候，好像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对吧？”小童睁大眼睛，没有回答，但也相当于默认了。安然笑笑，继续假装回想什么似的对小童说：“你父亲是酗酒过度，酒精中毒死的对吧，那年，你好像是16？”小童绷着嘴巴，点了点头。“哦，那我就没记错。后来你妈妈因为承受不了，精神崩溃了，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里，对吧？”“是。”小童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听说，你父母死后，那个女孩子不知是出于对你的同情呢，还是什么感情，你们两个就好上了，一直到现在，她都是你的女朋友，对吧？”小童的嘴唇咬出了血，边江听不出这些话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但从小童的脸上，他好像判断出，那女孩子和小童父亲的死，以及母亲的发疯有某些关系。“对。但她对我不是同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哎，随你怎么说吧。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从来没有去看过你母亲，你父亲的下葬的那天，你也没出现。”小童的眼睛暗淡下来，他低哑着嗓音说：“我觉得他很丢人，我一直都很讨厌他喝酒，没想到最后真的把自己喝死了，所以我不想去参加他的葬礼，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原谅他了。”“那他原谅你了吗？”安然这句话一问出来，小童的身子明显一缩，整个人仿佛都矮了一截。“好了，不用说了。”他低下了头。安然却没有住口的意思：“我听说警察一直在调查你父亲的死因，他们不认为是意外，倒觉得像是自杀。”“你有完没完！”小童冲着安然大吼道。边江立即挡在安然和小童的中间，保护着安然，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今天这趟的真正用处，那就是保护安然。“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安然做投降状：“现在说说神龙的事情吧？”小童点点头，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神龙的信息告诉安然和边江，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小童写了一个人的姓名和地址，递给安然。“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些了，这个人比我知道的可多，你们或许可以去问问他，他应该能告诉你们关于老大的更多事情。”小童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安然欣慰地点了点头，接过来纸条，放进了手包里，笑着对小童说：“这就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