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三公主私自去赵国退的婚,不过赵国的右相曾暗中接触过她!”一名劲装女子躬身道。“嗯,知道了,赵国太子的资料呢?”说话之人一袭白裙,她身段玲珑,脖颈修长,脸上戴着白纱,只露出一双星辰般的眸子,此人正是燕国长公主燕玲珑。劲装女子乃是她的贴身侍女名叫芸儿。芸儿回道:“回公主殿下,赵国太子正如传闻中的那样,确实是叶蒹葭的孩子,这也是赵皇一直将他放在东宫之主的位置上的根本原因。”“从已知的情报中得知,赵无极七岁入宫,从小不学无术,贪好女人,十三岁开始耍女人,十四岁便染上了花柳病,十六岁强抢民女,十八岁因为一个寡妇与人争风吃醋……”“是吗?”芸儿犹豫少许点了点头:“应该是的,长公主,奴婢觉得三公主退婚之举虽有些莽撞,但也不为过,毕竟您总不能嫁给那种废物吧!”燕玲珑笑笑不语:“走吧,赵国提前会试,本宫也想见见赵国文人的风采!”“是,公主殿下!”……赵京白玉楼,天下书院设立在赵国的书楼之一,也是赵国学子们人人向往的儒道圣地。这一次,赵皇为了吸纳天下之才,特意在白玉楼召开文科会试。午时三刻,赵国翰林院,国子监,以及六国使团代表和天下书院的大儒相继落座。赵恒着一身玄黑龙袍坐在主座上,他目光睥睨,环顾四周,在一众皇子的坐席上扫了一圈,却未曾看到太子的身影,却是眉头一皱,忙问一旁的大伴太监李云英。“太子没来?”李云英上前小声说道:“回陛下,今日太子从凝香殿读书而出,许是已经在路上了!”赵恒目光一冷,他强压心中的怒火。“不等他了!开始吧。”李云英拱了拱手:“是,陛下!”他踏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口谕,六国会盟在即,今举办文科会试,凡有心报国者,皆可参加会试。”“夺魁者,赐万金,赏京郊良田千亩!”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万金之数已是厚赏,京城地贵,良田千亩更是天大的赏赐!一众学子,摩拳擦掌,就待一举夺下魁首之位。甚至连五国使团中,也有人站出来问道:“赵皇陛下,不知我等可否参加?”赵恒朗声笑道:“诸位远来是客,自然可以玩耍一番,但输了可别怪朕有失公允!”齐国使团有人哈哈大笑:“天下皆知,赵国乃是文道沙漠,近百年来,从未有过大儒走出!这样吧,齐国愿借此机会,邀赵国一赌,算是六国会盟的开胃小菜!”齐赵两国乃是世仇,两国之人,无论在何等场合,都是针锋相对。赵恒冷眼看着齐国使者:“赌什么?”齐国使者笑道:“赌一城一地!赵国若赢,我国将富城下皋拱手送上,赵国若输,只需将三江渡口让渡给齐国十年如何?”此言一出,赵国官员纷纷站出来劝谏。“陛下,齐国浪子野心,下皋虽富,但三江渡口乃是赵国边州通商要地,齐国当真打的好算盘!”“就是,这本是我赵国会试,齐国使者你这是要捣乱?”齐国使者哈哈大笑:“果然,赵国人果然一如既往的畏首畏尾!听说你们的太子被燕国长公主退了婚,这样的国度,燕国长公主怎么会嫁过来,要我说,像燕国长公主这样的明珠,理应嫁到我齐国!”“齐非凡,赵燕两国世代交好,退婚不过是长公主一人之意,并不代表赵燕两国盟约不在!齐国狼子野心,妄图吞并赵燕两国,那是痴心妄想!”“燕国使者在此,齐非凡你修要放肆!”“是吗?燕赤林,不是你主动提议让赵国让出三江渡口,我两国共管的吗?怎么,燕兄没把燕皇的旨意带到?”齐非凡看向燕国使团,那是一名精壮的汉子,着一袭燕霞鳞装。赵恒冷眼望去:“燕使者,可有此事?”燕赤林顿了顿,却是上前一步,向赵恒拱手道:“回赵皇,燕皇确实曾向在下提过一两句,不过那都是燕国内臣们所提,陛下尚在考虑当中!”“不过,三江渡口如今远离赵国国土,全靠我燕国出兵守护,每年所得财税,却尽收赵国,燕国上下颇有不瞒,吾皇之意是财税分摊,外臣本想等赵国会试后再递上国书,说明情况。”赵恒摆手打断:“朕明白了!”事实上,所谓的远离国土,无非是前几次六国会盟,赵国一输再输,输掉了三江渡口以南的数百里领土,三江渡口之前一直是燕国派人看管。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哪怕他与燕皇私交莫逆,可国之大事,非私人情感可定!赵恒看向齐国使者。“你的要求,朕允了!说吧,怎么赌?”齐国使者笑道:“我有三对,赵国学子若能对上来,我国便认输,此乃国君签署的国书,只要赵国赢下,下皋城便还归赵国,并且十年之内我国不会打三江渡口的主意,若是赵国输了,应立刻出具国书出让三江渡口。”赵恒站了起来,他看向下方万千赵国学子,振臂一呼。“齐国邀战,赵国儿郎敢战否?”一众学子虽是儒生,但在家国利益面前,此刻一个个撸起袖子振臂高呼!“战,战,战!”赤霄战意直冲云霄,儒生亦有热血情怀!赵恒微微颔首:“朕心甚慰!齐非凡,出对吧!”齐非凡笑道:“既然如此,齐国接对吧。”“第一对: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此言一出,周遭众人眉头紧锁,其他几国使团有人惊呼出声。“好对子,此乃三连对,分别对应月象和时间,月圆指的是一月之中段,月月月圆说的是周而复始,逢月半便是一月的十五!”“这一个对子,就如此之难,赵国学子能对上吗?”“是啊,这对子,完全不是普通学子能对的,恐怕连赵国翰林院那些进士,想要对出都有难度!”齐非凡笑道:“限时一炷香,赵国学子尽管来对!”此时,齐国使团中有人拿出香炉点了香插在一众使团面前。赵恒端坐在龙椅上,他目光不移的看向众学子。“难,这对子,老夫对不出!”一名翰林学士摇头道。“老太傅,此对子如何对?”刘太傅想了想沉吟道:“老夫能对出前半段,天上对地下,月圆对地残,但后半段,老夫着实想不出!”“难不成,第一对,赵国就认输了?”刘太傅看向一众翰林学士,眼看香便要燃烧殆尽,翰林院中一名新晋翰林编修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