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饮血的器具。
柔软的舌尖舔舐过唇瓣,他用自己独有的魅惑循循善诱。
“想见见地狱吗?”
不等人回答是他一贯的风格。
顾危拽着谢南栀的手领着她穿过丛林,那头豁然开朗。
一个庞大的黑色石门显现,他上前触发一个机关,石门轰隆隆打开。
潮湿阴森的气味凝聚在两人之间,往里走几步,大门自动合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令谢南栀几近晕厥,她惧黑,是个公开的秘密。
顾危察觉到身边的异常,拿出一块火石,隧道里燃起光亮。
石子路呈现下势,越往里走空气越稀薄,血腥气越重。
谢南栀吓得瑟瑟发抖,反手拽住顾危的衣袖。
现在的她压根顾不上什么阎王不阎王的,光是这肮脏阴湿的环境就能要了她三分小命。
隧道的前方聚着光源,谢南栀蹙眉闭眼,缓和了片刻才适应瞳孔的曲张。
隧道的尽头是个地牢,里面分列排布着许多铁笼。
有的铁笼是空的,有点铁笼里遗留着断臂残躯,还有的铁笼内关着不知全貌的活物。
穿过这片地带,最深处的中间是一个审讯室,温皖赫然绑在审讯室的十字架上。
外形上看不出任何伤痕,可她发丝紧贴头皮,脸色白得犹如厉鬼。
谢南栀悄悄和顾危拉开距离,颤抖着声线问:“她怎么了?”
顾危捡起地上的皮屑,蹲着逗弄笼子里不成人样的人。
他浑不在意,人命在他手中如同蝼蚁,他不高兴了便能随意将人拧杀发泄。
“她啊,被试了很多毒罢了。”
谢南栀脊背发凉,在十字架的另一角,雁寻站在刑具边。
不染尘埃般的仙女与低俗的污秽同席,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她也和顾危一般嗜血如命吗?谢南栀只敢偷偷揣摩。
逗弄无趣,男人拍去手中污渍,起身走到刑具旁。
前面一排是各种折磨人的东西,每一个都开了刃,滴着血珠,昭显乖张。
后面一排的瓶瓶罐罐是督主府仅有的毒药。
颀长的手指划过一个个器具,而后拿起一把被炙火烤热的刀。
他仿佛闻到了血的鲜甜,神色镶着希冀,“谢南栀,以你的力气,这一刀下去,虽不会要她的命,但也足以令她生不如死。”
“还有这些玩意儿,你看你喜欢哪个?”
“对了,桌上的这些毒药,有的服下以后当即丧命,有的却能让她自此痛不欲生。”
“你看,你想用哪个?”
顾危的话总有魔力驱使谢南栀前往。
温皖体内的余热散去,眼瞅着谢南栀一步步走向深渊,她嚎得声嘶力竭:“阿栀妹妹,不要啊!”
“我错了!阿姊错了!阿姊给你道歉!”
“你不能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