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和陈墨都是一脸的笑容。他冷笑一声,道:“哼,国师,太后污蔑我,你就帮着她。”“国师为何对太后娘娘如此信任?”今日若不能扳倒我吕不韦,那就轮到你们了!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是要曝光的。到时候,他会让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陈墨咧嘴一笑,道:“我先向丞相道歉了。”赵姬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向吕不韦赔罪?今日若不能扳倒吕不韦,终有一天他会来找你算账。难不成,这家伙怕了自己?嬴政皱了皱眉。他对陈墨的了解,比赵姬要多得多。他就不信了,陈墨怎么可能会认错。更不信自己会因一时的失算,而向吕不韦低头。吕不韦仰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呵呵呵,赔罪?”“晚了!”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在场的文武百官,都亲眼所见。”“我秦国法度森严,岂会因为你的一句对不起,便可以了事?”吕不韦的态度立刻变得强硬起来。现在才想起来道歉,早干什么去了?若不是陈墨杀了他,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将其拉拢过来。毕竟,他的实力很强,而且还掌握着“流沙”这个组织。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到时候,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陈墨摇摇头:“你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了衣袖中。呵呵一笑,道:“抱歉,我记错了。”“那封密函,是放在衣袖之中。”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两根手指夹着两根手指,向吕不韦作了个挑衅的手势。所有人都傻眼了!赵姬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看着那张纸,一脸的懵逼。所以,你一直都是在逗他玩?对对对。嫪毐口口声声说吕不韦是个老奸巨猾之辈,怎会不防着?赵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墨那玉树临风的身影。这个混蛋,不但把吕不韦耍了。连我都上了他的当!害的我刚才还提心吊胆的。可恶!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吕不韦骇然失色,呆呆的看着陈墨手中的信笺。“这……这怎么可能?”“你耍本相!”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这分明是在故意戏耍他。陈墨扬了扬那张纸,道:“真不好意思,我记错了。”吕不韦的目光骤然变得阴狠起来。就像是一头饿虎扑食的猛虎,一把将陈墨手中的纸条夺了过来。他飞快的跑过去,将纸条塞进嘴里。赵姬大怒。“拦住他,拦住他!”这家伙怎么回事?你拽我腿的时候,撕我裤裆的力气哪去了?可是现在,吕不韦这老不死的,居然抢走了他的宝贝!大殿内一片混乱。那名文官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现在形势虽不利于吕不韦,但相国的余威还犹存,仍未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况且一倒,那些亲近自己的人,怕是也要跟着倒霉。一群将领早就蠢蠢欲动了,一个个踢着桌子。往里冲。到了这一步,所有人都知道国师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吕不韦有罪。这一次,真的是险之又险。可如果让他把证据给吃了,那就麻烦了!吕不韦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将那张纸条吞进了肚子里。一群将领停了下来。来不及了!“呵呵,呵呵呵!”强忍着泪水,吕不韦强忍着泪水。他恶狠狠地盯着陈墨,冷笑了一声。只要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如何?”陈墨砸吧砸吧嘴,问道。“怎么样?”吕不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的战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消耗。不过这也是值得的。陈墨笑了笑,道:“我问丞相,这纸是不是很好吃?”“不够我再给你。”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够不够?”“吃饱了吗?”“我这里还有很多。”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他的手。赵姬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懵了。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便签?陈墨像是听懂了她在想什么。“这是内子给我的一封信。”“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们,也是有些想念,就多给他们寄了一些。”“不多,只够吕相国半顿饭的!”赵姬看着陈凡手中的那叠纸,抿了抿嘴唇。你老婆不少啊!吕不韦差点没气得吐血。他指着陈墨,浑身都在颤抖:“你当我是猴子吗?”陈墨一挥衣袖,冷冷地说道。“没错,我就是在戏弄你。”最后,他把真纸拿了出来。轻轻一抖,便送到吕不韦面前。“你以为你是谁,想从我手里抢证据?”更不用说吕不韦这六十多岁的人了。连掩日、罗网的六剑奴都碰不到他的衣角。只有娃娃鱼,才能从他手里拿走东西!“把吕不韦给我抓起来!”随着赵姬的一声大喝,一队禁军从外面冲了进来,将吕不韦团团围住。“谁敢!”吕不韦怒喝一声。“我是丞相。”“谁敢动我一下!”一群禁卫军被吓得不敢上前。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肚明,吕不韦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那就是真的了。下一刻,嬴政迈步而出。君王的气场,在这一刻完全释放出来,令人望而生畏。沉声道:“如今,已经没有了!”“吕不韦为了谋夺秦国的江山,竟设计陷害太后。”“把他抓起来,关进云阳监狱,查清楚之后,依法严惩!”一队禁卫涌了上来,把吕不韦制住,押了下去。“大胆,大胆!我乃丞相,谁敢动我?”“就算是秦王,也没有资格!”“放肆!”“救命,救命啊……”吕不韦的怒喝声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了。一代雄霸朝野的丞相,最终沦为阶下囚!大殿之中,一片死寂。有些人惊魂未定,有些人则是被吓得不轻。吕不韦倒台后,要对付的就是他们了。嬴政面沉如水,立于高台之上。王翦虎目一凝,若有深意的向陈墨投去一个眼神。不过十余日,便把如日中天的吕不韦扳倒。这个国师,还真是让人惊讶啊!赵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双玉手紧紧地握在了小腹上。鲜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几乎看不见。盯着宫殿大门大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陈墨眉头皱起。他是学过唇语的,但赵姬的口型实在是太小了。只能模糊地分辨出她重复了两个同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