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腾这才挥手制止住了鲁弼,笑呵呵道:“我说崔大人。这就不行了?我还以为你多硬气呢。”
崔公祖哭的涕泪横流,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姚腾这般歹毒下作之人。
“鲁弼,帮崔太守松绑。”
鲁弼闻言,一把拽断了捆着崔公祖的绳子,揪着他的肩膀往后一拽,不顾崔公祖脑门被擦破皮,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
“我在监牢外等着你,穿好裤子就快些来。千万别想着咬舌自尽,一来那样死不了人。二来,死了的崔太守,我一样有手段让你身败名裂。”
崔公祖闻言,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战,心中最后一点想法被泼灭。
见此情形,姚腾转身哈哈大笑,朝着监牢外而去。
耳听着监牢走道内那回荡的笑声,崔公祖忍不住咒骂着魔鬼二字。
监牢外,姚腾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监牢里那味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那小味道,比他之前在乡村支教时,闻到的猪圈味还要冲。
毛浣纱不断的洗着手,刚才她和鲁弼在按崔公祖的手脚时,她觉得自己摸到了金汁。
又滑又黏。
“刚才如果崔公祖不肯服软的话,你是不是真的让鲁弼把种猪牵来?”
洗着手,毛浣纱嘴贱回头问了一句。
正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姚腾闻声点了点头:“是。”
听到这话,毛浣纱脸上变颜变色,只觉的胃部一阵抽搐。
努力了好久,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不过我觉得崔公祖撑不到那个时候。这种高门子弟,最在乎的并非生死。反而是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姚腾又补充道。
毛浣纱忍者恶心:“他若在乎名声。就不会在任几年把百姓们搞得民不聊生了。”
姚腾不说话了。
毛浣纱也懒得继续说这个恶心的话题,努力的搓着手。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地牢中,战战兢兢走出崔公祖来。
“哟,崔太守来了啊。”
崔公祖见了姚腾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嗷唠一嗓子往旁边跳开了:“你,你别过来。”
姚腾一脸黑线:“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好好说。”
崔公祖脸色狂变,努力挤出谄媚的笑脸:“殿,殿下。您别靠我这么近。我,我怕。”
“你看,这不就行了。怕就对了,当初朔州九县所有的百姓。也是如你现在一般害怕的。”
崔公祖闻言低着头,也不知道是羞愤还是怎么。
姚腾也懒得挤兑他,直接将人领回了太守府。
刚回来,姚仁就跑了过来,追问事情解决没有。
姚腾一指院子里脏兮兮臭烘烘的崔公祖:“喏,人来了。”
姚仁见状,忍不住眼前一亮,一巴掌重重拍在姚腾的肩膀上:“腾儿,还得是你啊。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说服的他?”
直到现在,姚仁还记得破城时崔公祖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现呢。
他原以为,崔公祖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万没想到,姚腾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事情给办妥了。
面对老爹的询问,姚腾哦了一声,张口刚想要说,边上的毛浣纱就再也忍不住,张口呕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