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柳一口回绝,“不去,你们谢家那么多的贤子贤孙,每个人搭把手,哪里还有我的份。”
谢允公险要气死,“你这是什么话,你就算跟谢家断亲了,她也是是你祖母,孝敬长辈乃天经地义的事。”
有德才叫长辈,无德只能叫坏人变老了。
想道德绑架她,基本不可能。
她在这方面,很有弹性的,遇到高的人就高,遇到低的人就更低。
再说了,什么是断亲?就是断绝来往,终止关系了!
玩呢?
谢稚柳的小心思在肚里转了转,吃完最后一块馒头,舔了舔手指道:“行吧,我一会就去。”
谢允公看她把锅里剩下的鱼都给夹到一个碗里,以为她是拿去孝顺老夫人的,这才回去了。
“阿奶,”谢千依对谢老夫人比了比眼睛,“那小贱人她来了。”
谢老夫人眼睛往上一吊,“看我怎么给收拾……”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谢稚柳只是经过他们,走到那几个官差那里献殷勤去了。
“官爷们,我做了点鱼,特意来给你们尝尝,别看这鱼个头小,可都长了秋膘,正肥美着呢,我用香油煎了煎,滋味好的更是没话说~”
居然这不是孝敬她的?谢老夫人脸都气绿了!
谢稚柳恭维了几句,把官差给哄开心了。
他们给了她一块烧鸡,她也开心了。
返程的时候她再次经过谢家这一团的时候,谢老夫人阴沉沉地叫住了她。
“站着,从哪里过来?”
谢稚柳往官差那边指了指。
“与一群外男说说笑笑,太不知羞耻了,张氏就是这么教你的?”
“老夫人你是出来上课来了?”
谢稚柳瞥向他们脚旁那散落在地上的馒头,疑惑问:“那你吃饱饭了吗?”
谢允公深吸一口气,怒道:“长辈训你,你就好好听着,现在你明知你祖母饿了还没吃,就去想办法去给她弄点热乎的,弄完了再给她松松腿。”
谢稚柳翻了个白眼,“你写的断亲书是玩过家家?合着你们就不是她的晚辈,她有什么需要就指着我做呗?”
“你说的这是话,生养之恩大过天,就算断亲了,你身上流着的也是谢家的血液,该你孝敬出力的时候你就得孝敬出力。”
“哦~我就该到晋王府去送死?流放了也得为奴为婢地照顾你们呗?”
“谢家养了你十几年,你不该为家中做点什么?”谢允公理直气壮地道。
说起这个,谢稚柳就有得数了。
“真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懂?”
“我娘是江南富商之女,长得貌美如花,还有一手好医术,后来考上状元的竹马。
要不是你设计她为你的妾,她也不会死得那么早,我也不会过得那么惨。
以前谢舒窈、谢千依、谢骄阳的日子该是我过的,我还没向你们讨债呢,你们反倒指责我起来了。”
“你什么出身,居然拿来跟我们比?”
谢骄阳谢千依听着就来气,站起来想教训她,却因为没吃中饭,晕乎乎地坐了回去。
他们只能让谢允公代劳,“爹,打她,她欠收拾。”
谢允公黑脸,抬起手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