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继续沉默,那毒素很快便会发作,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徐昊轩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你卑鄙无耻!”青鸾咬牙切齿,愤恨难平。“卑鄙?”徐昊轩冷笑连连:“在这世间,论及卑鄙,谁能与我争锋?”“这不仅仅是太子一人的意愿,大齐上下,无人不盼着你我消失。”青鸾目光狠厉,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仇恨之火在她眼底熊熊燃烧。徐昊轩面容中带着一丝无辜,食指轻点胸口,诧异道:“我?莫非是认错了人?我在此安分守己,怎会无端招惹大齐国的风云?”“难不成你们真当我成了那美国的警探不成?”青鸾咬紧牙关,字句间透着刻骨的仇恨:“哼,十年前你们大乾犯下的滔天大罪,大齐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都铭记于心,永世难忘!”“十年前?”徐昊轩脑海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十年前的我,不过是个稚童,何来罪孽之说?”他满心疑惑,根本不信青鸾之言。“哼,休想抵赖,你们的恶行我一清二楚!”青鸾愤慨而言,“你们在南疆掠夺了大齐至宝,屠杀无辜将士,令大齐元气大伤,国势日衰!”对此,徐昊轩一片茫然,毫无记忆。“更甚者,你们手段残忍,所经之地,无论老幼,皆不留活口,近乎灭绝人性的屠戮。”说到这里,青鸾似是被那段悲痛的记忆所困,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徐昊轩内心叫屈,望向一旁的薛红衣,对方轻轻颔首,似乎默认了这一切。“我从未!我徐昊轩从不伤害妇孺老弱!”“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青鸾冷笑道,“那场战役,我亲眼目睹,你的精骑如入无人之境,刀起头落,血溅四方,就连女子也不曾幸免。你的铁蹄之下,是尸横遍野,血染江山!”“我绝对没有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徐昊轩厉声辩驳,他性情虽急,却绝不做滥杀无辜之事。他的辩白坚定无比,而青鸾却不为所动。“原来如此,大乾竟如此禽兽不如。”徐昊轩扶额叹息,仿佛真的在为过往懊悔。青鸾心中大骇,这徐昊轩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会自责起来?“罢了,今夜到此为止,本官乏了。”徐昊轩打了个哈欠,折腾半夜只得了这些信息,倒不如回去补个好觉。“红衣,我们走。”徐昊轩话音刚落,倚窗而立的薛红衣随即跟上,准备离去。“且慢,你这就放我走了?”青鸾又惊又喜,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你并非我要找之人,不过是枚挡箭牌,折磨你并无意义。”“那解药呢?你走了我怎么办?”“那所谓的招虫丹,不过是颗糖丸,逗你玩的。”青鸾脸色一黑,难怪入口时还带着丝丝甘甜。“至于那七步颠,解毒亦是简单,这儿还有一大瓶,一颗便能续命七步。”徐昊轩从怀中取出一瓶,置于桌上:“省着点用,否则命丧黄泉,可别怨我。”待徐昊轩与薛红衣潇洒离去,青鸾方恍然大悟,自己被徐昊轩戏耍了一番。青鸾怒不可遏:“徐贼!你这骗子!我誓要取你项上人头!”“大齐国,这弹丸之地竟也敢玩弄风云。”徐昊轩昂首阔步穿行于街巷,心中满是困惑。按青鸾所述,大齐国本应湮灭于历史长河,但它却奇迹般存续至今,这简直不可思议。“怎么,你对大齐国突然萌生兴趣了?”薛红衣问道。“总觉得大齐国透着一股诡谲之气。”徐昊轩蹙眉言道。薛红衣沉思片刻:“有何高见?”“只是一种直觉,大齐国内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薛红衣轻笑:“我看,你是被大齐国的佳人迷了心窍吧。”此言一出,醋意横生。“我徐昊轩堂堂正人君子,岂是这些小手段所能动摇。”徐昊轩嗤笑道。薛红衣挑眉:“可我记得某人曾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徐昊轩翻了个白眼:“瞎说,我徐昊轩坐怀不乱,怎会近女色。”“当真?”薛红衣狐疑地打量着他。“千真万确!”徐昊轩拍着胸脯保证。薛红衣满意地抚着下巴:“我相信,你确实是位正人君子。”“喂喂,”徐昊轩抗议道,“咱们换个话题行不行?”薛红衣笑而不语:“好好好,算我错,你绝对是正人君子。”“说起来,这次多亏了你,若非你解决了素雅轩外的高手,青鸾怕是一个字也不会吐露。”徐昊轩忽而驻足,深情款款地望着薛红衣。“干嘛这样看我?”“感谢你帮我解围,无论怎样表达谢意都不为过。今晚我做东,请你随意挑选地方。”薛红衣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抽动,这家伙,竟把自己当作那些待客的伶人了!他瞪圆了眼睛:“你是不是傻?”徐昊轩眨着桃花眼,无辜道:“你说什么呢?”薛红衣深吸一口气:“你听不明白吗?我不是那种供人取乐的小倌。”徐昊轩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你不是小倌,那我自然不必陪你游戏人间了。”薛红衣心中叫苦不迭:谁稀罕和你玩游戏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忙了一晚上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徐昊轩伸手揽过薛红衣,在他唇边轻轻一吻。薛红衣无言以对。徐昊轩松开手,步入徐府。薛红衣本想道歉,因她外出调查邪教事务,未能及时回京,直到听说徐昊轩受伤才急忙赶回。而徐昊轩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心情显得格外舒畅。正当徐昊轩漫步于后院长廊时,他注意到院中有一人挑灯夜读,竟是聂星瀚?难道他整日在此搜集线索?察觉到徐昊轩的目光,聂星瀚疲惫地抬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府正,您来了?”聂星瀚表面强颜欢笑,内心却是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