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经的秘密,他还没有打开,里边究竟有什么秘籍还不得而知,现在谈论一个梦境的故事,感觉像痴人说梦,不过江湖之人都疯狂热血,把没有影的事情渲染的就像摆在眼前,让孙云也无奈,只能应对周旋。刘蠡升的要求说白了,他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得到了阴符经的秘密,以便他日后暗中查访,如果自己对他透露,意味着那个门派就会有被灭门的危险,爷爷一家的不幸就会再度发生,这等于间接办了伤天害理之事,孙云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到。但是不答应这件事情,恐怕刘蠡升绝对不会答应,别看眼下这些人对自己还算客气,但是这都是假象,自己一旦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恐怕立刻会变成阶下囚的待遇。当然自己一味委曲奉承,也会让他们轻视自己,自己的境况也不会好。怎么办呢?对了,还是自己的老办法:透明!等一旦打开阴符经的秘密,自己所有知道的内幕全部公开,让大家在风险的起点重新竞争,到时候谁想得到它,就必须考虑可能的危险,风险自愿,那就与自己无关了。想到这儿孙云说:“放心,这个我能答应,只要我能知道的,便保证您能看到这些想知道的东西。”赵员外说:“聪明,虽然现在是顺水人情,甚至可以虚与委蛇,不过这事儿我可当真了,当时候你若返回或者或者变卦,别怪我们采取必要的报复手段。”孙云说:“您言重了,我答应了,自然是深思熟虑的,肯定能办到。不过我还有个建议,各家门派都有专人,甚至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虽然答应,但是前提是我能做到的,所以建议您这边也要派个高手以我们方便的联络,甚至必要的时候帮我一把。”冯老板说:“真是聪明的孩子,永远把自己放在保护之中,说的做的都巧妙。”冯宜都和贺悦回成都没理解,刘蠡升笑道:“放心,我自会派高手助你,至于是谁,一定也是你见过的,凭你的聪明,见了面一定会猜到。”孙云心想,自己能想到的与刘蠡升能扯上关系的只有李归伯,至于是不是,现在没法问及,问了他们也不会说。贺悦回成总是后知后觉,别人说话的功夫,他和冯宜都探讨了半天,这时候他才醒悟,说道:“师傅,我刚明白,这个孙云是怕我背后监视他,所以他主动提出来让我们派人,这样他就知道谁来监督他,可见,这个小子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怕我们即便派人也没有他的心眼多,还不如现在就把他解决掉不留后患,反正阴符经我们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赵员外说:“贺悦,你太小家子气了,孙云能答应了,他自然就会想办法做到。”冯宜都说:“师傅,我看难说,此一时彼一时,孙云现在答应好好的,到时候不认账,我们虽然能报仇,却容易把便宜让给别人。再说,他的聪明都是些小聪明,阴符经的秘密我们都是道听途说,谁能证明他能解开。还有,传言他在秘境中看到的阴符经,光凭这些话就不可信,我们冒着风险留下他,把这个赌注压在他身上有必要么?”刘蠡升说:“放心,这些我都想好了,一会儿自有安排。”说完,转向孙云说:“孙云同学,你刚才猜的很对,此处仅仅是我的落脚处,不会是我的一个基地,因此我们很快就要离开。”离开?孙云心中高兴,如果他们离开自己就会得到安全,不过这话不能表现出来,于是问道:“宗主,可我了解,您到京城来的目的好像还没实现呢。”刘蠡升说:“不错,我来到京城的目的之一,是想整合一些佛门近宗的支派,留着我将来起势的时候作为内应用,不过很不成功,去了几个地方都毫无收获,好像这些你也听说过,比如宝相寺等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不知道你肯说不肯说。”孙云说:“承蒙您垂问,我就说说我的浅见。这件事表面上看好像因为您遇到昙鸾大师的阻拦,所以您半途而废,不过要从大的背景来看,我觉得即便您收降几个宗派,也改变不了总现状,因此失败也是必然的。”这时屋子见黑,手下人不知不觉的已经掌灯,然后撤出去。贺悦回成、冯宜都以及几个武僧,听罢都横眉立目,刘蠡升一摆手,示意孙云继续说,孙云道:“天下总有从乱到治,再由治到乱的过程,现在这个阶段是大背景由乱到治,而小背景却又是由治到乱,呈现在英雄上、人才上和学术上,和战国末期人才辈出百家争鸣很相像。加上佛教的中土化,道教的发展,儒教的重新崛起,在中原未大一统之前,您是不可能一统武林的,正像前一阶段您想代替的惠嶷大师一样,他也有您一样的雄心,可惜湮灭了。”赵员外插话道:“孙云同学,看来你对惠嶷大师的失败体会挺深。刚才你说,现在这个阶段是大背景下的由乱到治,而小背景却又是由治到乱,这是指什么?”孙云说:“哦,我的意思是大背景是指天下的分合,就是像秦汉那样的一统,我们现在等于南北对峙,总有一天会统一,所以大背景会由乱到治。而小背景是说北魏,我们北魏又是刚从盛世转衰败,所以是由治到乱,至于他下一步怎么走,还要看天时的演变。这个时代的特点是英雄辈出,您看当今的武林剑侠图,连盟主竟然都有东南西北中五个,所谓的五行排列,这在以前好像是没有的,以后可能也没有,说明现在谁想统一武林都不现实。”刘蠡升点头道:“不错,有道理,现在光是佛门学说就各派林立,加上道门的上清、玉清、太清,以及各地大小派别,实在是数不胜数,而且各宗各派都在创宗立户各领风骚,前途尚不明朗,现在整合的确难上加难,不过我们不往前冲也会被历史洪流淹没。另外,孙云同学,你说天下会重新统一,是南朝统一北朝呢?还是北朝统一南朝呢?”孙云苦笑说:“这我哪懂?天时、天机的演变不是我能看懂的,我只是说分分合合是正常的,至于南北谁能统一都很难说,因为现在的国运更迭太频繁,谁也说不清,而且南北各地都不太平,也许天下正酝酿等待一位新的明主诞生呢。”刘蠡升说:“好,说得好,这位明主即可能是南朝,也可能是北朝,也可能是未来的新朝。时不我待,所以我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京城,我要回到北方,筹划起义,趁着天下大乱,挑起一杆义旗,解救受苦受难的百姓,接引他们早登彼岸,早把中土变成佛国。”孙云说:“刘门主,您是说,您将来要把您的国度都信仰佛教。”刘蠡升说:“是啊,只有大乘佛教,才能救民与水火,只有信佛出世,才能解救众生。”孙云不解,问道:“可是中原有传统的儒教,还有已经整合规范的道教,尤其众多的普通百姓和农民,比如我家乡的,他们根本不信仰任和教,这些教派和百姓怎么办?难道?”孙云一下子想起来最近经常听到的十年前的法庆恐怖叛乱,心中不寒而栗。刘蠡升看看他俩笑道:“呵呵放心,我不会太极端,法庆王的失败,我记忆犹新,教化百姓的重任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能急于求成,不能树立太多的敌人。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今天听了你的看法,也让我收获许多,所以你已经具备我下个赌注的资格了,至于你自己能不能争取得到这个资格还要看你。”孙云听的有些糊涂,问道:“刘门主,我没懂,请问什么是我具备资格,还要争取资格?”刘蠡升说:“呵呵,我来解释解释,刚刚我说了,因为时机不对,我要离开京城,而且这次离开是彻底离开,除了抛下刚才讨论的整合教派以外,我精心策划的骗马大案也因为你的意外干扰也与失败告终,所以院外马厩的那些良马,我不得不放弃。可惜了,我不仅白白喂了这些天,还搭了许多草药给它们治病。”孙云说:“实在抱歉,我无意间的参与,让您损失惨重。”刘蠡升说:“我不怪你,这点损失算什么,你刚才说的对,我输在天时不对,即便没有你,我的计划也可能失败,我回去会重新打算,从割据一方开始。但是这些马匹,包括你俩在内,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孙云一惊,知道刘蠡升该说到正题上来了,他不明白刘蠡升会怎么处理,因此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同时手脚冰冷,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杜婴更是紧张,手脚颤抖紧握这孙云的手臂。刘蠡升看看他俩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们如何的,我已经拜托你给我收集阴符经,自然不会对你们下毒手。”孙云心里稍微安稳,说道:“那您刚才的意思是?”刘蠡升说:“开启阴符经的秘密,必须有一定的才能和机缘,或者运气,刚才他们都不相信你打开过密境,我没见过,也不太相信,怎么办呢?我想不如我们试试。”孙云又开始紧张问道:“前辈,您的试试指什么?”刘蠡升一笑说:“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此处是个迷阵,地下埋着火药,我们走之后立刻开启引爆装置,一个对时自动爆炸,你必须在此之前破解迷阵出去,否则你俩连同这些良马都会葬身火海。”孙云和杜婴听了顿时呆如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