焛等到虞疏晚苏醒过来,她已经在一个简洁的房间里了。
她伸出手,依旧是十指分明。
她将被子掀开,忍不住的伸手摁了摁伤口,顿时疼痛席卷而来,额头上瞬间爬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不是梦!
她亮了双眸,门却被推开,虞方屹快步走来。
“你可好些了?”
虞疏晚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些,“与你何干?”
虞方屹想起自己送过来的时候连年长的大夫都吓了一跳。
若是腿上的伤再深一寸,他的亲生女儿就要永远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听着虞疏晚的话,虞方屹的眼眶微微泛红,颤抖着开了口,“我是你父亲。”
“父亲?”
虞疏晚重复了一遍,面上却依旧戒备。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被抱错,所以才留在了这儿,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虞疏晚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脸上却带着迷茫,“什么特殊原因?”
虞方屹语塞。
他怎么说?
说她是因为被人刻意调换,所以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从小我就被骂没父亲,你既然说你是我父亲,就算是骗我我也认了。”
虞疏晚忽的眉眼弯弯,可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那我到底是谁?你刚刚说,我是抱错,那那位姑娘你们如何处置?”
“我们是京城的忠义侯府,归晚已经在我们身边许久……
你会是以二小姐的身份回府,这些都不必担心,归晚性子极好,你们也定然能好好相处。”
虞疏晚心中一片凉意。
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放弃过虞归晚,只有自己才是可以被随时抛弃额“二小姐”。
她仰起脸粲然一笑,“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现在受了伤,过两日再回去吧。”
昨天晚上虞疏晚因为伤口泡了水,导致了发热,现在醒过来脸上更是一片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虞疏晚乖巧点头,“我睡多久了,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