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白心想,玛瑙,这是我能给你最好的一个前程了,待日后她走了之后,玛瑙也能相安无事地活下去,不会因为自己而受了陆九渊的连累。而朝廷这边,天启帝显然也听说了昨日江家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心中轻叹,这江家老二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白浪费自己一番苦心,罢了罢了。果不其然,一下朝,李老大人就迫不及待地求见皇帝,求皇帝为他们李家做主。而皇帝呢?他最怕这李老大人了,跟那个白马寺的老秃驴有的一拼,那念经的程度都是一等一的,皇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掉;只能跟他一见了,于是皇帝在心里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才宣李家人先见面。“咳咳,李老大人不必这么客气,先起来吧。”皇帝示意旁边的太监还不快去把这老头给扶起来,万一这老头要是在他这出了事情,不就要讹上他嘛!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是吴洋好,但是吴洋被他派去支援老四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只能挑一个顺眼的先凑合着。真是委屈死他了,身为一国皇帝,这身边伺候着的人只能被凑活着,他可真是不容易啊。等皇帝神游回来,发现李老大人还在地上跪着,这是怎么回事啊?就拿眼睛去瞪那个太监,怎么回事,你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了眼里不曾?被瞪的太监真是欲哭无泪,这究竟是什么事儿啊!是她不扶这李老大人起来不成,这李老大人也是奇怪,都一大把年纪了,力气还那么大,她用吃奶的力气都拉不上来。皇帝接收到了这太监的信号,表示自己懂了,还是得自己来,于是皇帝走下龙椅,准备自己来拉,皇帝心想着,我来拉,总能拉起来了吧。于是,皇帝信心满满地走向了跪在地上的李老头,却没想到,这老头儿给他玩阴的,等他靠近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嚎,“陛下!老臣不容易啊,陛下,老臣这心里头苦啊。您是不知道,老臣这么些年,家里三代就这么一个姑娘,还被他们江家的小畜生这样欺负,老臣真是不想活了啊~您为老臣做做主吧,要不然百年之后老臣这真是没脸去见家里的老祖宗了啊。啊啊啊!呜呜呜。”说实话,皇帝还真没想到这老头给他来这么一出,快给他这个皇帝吓死了好吧。在他儿时,他曾被这位古板的老大人打过手板,这老大人比他爹还看重他的课业,简直就是吓死个人。要不是顾忌着他皇帝的威严,他也想,惊声尖叫起来好吧。这老头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难不成是,看到昨天江老夫人的表现,由感而发,然后引导他这个皇帝的身上,这样一想,他可真是倒霉呀!不过谁让他年轻不懂事,去当了那个主婚人呢?看着这老头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他也想流泪了,李老大人说的什么,他一句都没听,尽视神游去了。其实这皇帝想的也没错,李老大人昨日就是看了江家那老婆子的表现,由感而发的,而李老大人这一举措也打了李家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也不能像父亲或老祖宗那样抱着皇帝的大腿嗷嗷的哭,他们要是这样的话,可能就被皇帝一脚蹬个老远吧,皇帝神游之间还与李家众人来了个对视。皇帝看着看着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只能等李老大人哭完,发挥完,就开始询问他:“那您老人家是怎么想的?朕听说,昨儿个江家在您手上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吧?正是想着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皇帝在领导大人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中,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小的自己都要听不见了。”心想我才是皇帝,我为什么要怕这个老头?可能是被小时候打怕了吧?于是皇帝亲手搀扶起了李老大人,将他扶到一旁的座椅上,问,“那您想怎么解决呢?”可那李老大人只是哭,并不说话。这可就急坏了皇帝,那你只是哭又不说话,难不成还要指望我来想办法?于是,皇帝试探着问,要不朕把在外面等候的江家人也宣进来?说完后,李老大人立马就不哭了,直勾勾的瞪着皇帝,皇帝马上闭嘴,想完了,猜错了。不过这李老大人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并未让皇帝思想太多时间,而是请求皇帝做主,让李家姑娘与江家二郎合离,皇帝心想嗨呀,就这小事啊!准了准了,于是李老大人又说:“请求陛下把李家姑娘与江家所生的孩子轩儿给他们李家带走把江江二郎打发出京城,永不回京。”皇帝这便迟疑了呀,这抢人家亲骨肉,这江家二郎也没有一个香火所成绩,这不太好吧。不过又转念一想,这江家二郎藐视他赐下的圣旨,就是藐视他这个皇帝,那自己也不能轻饶了他,不过自己还是不能偏听偏信,还是得也把江家宣进来问问江家的意思才行。于是便宣江家众人进殿,晋见皇帝。所谓的江家众人也不过就是江家老大人与江家大儿子罢了,他二人一进店,便跪下来,口中所说拜见吾皇。皇帝随意地摆了摆手,让他们起身了,李家众人心想不行啊,这你们有最的还起来了,我们没罪的还跪着。只是江江老大人于江家大郎并没有站起身来,而是接着跪着江家老大人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来放于,御书房的地砖之上,李家众人则被江老大人这一手惊呆了。皇帝见此皱紧了眉头,开口问道:“正不知这江老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此来威胁朕不成?还是你想致仕了?那朕这便成全你。”天子一怒,伏尸万里,这句话也并不是骗人的,就算是天启帝跟二哈一样,但他也是皇帝。江老大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这件事,只是跪在地上,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