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来和杜宝钏心急如焚。
他们四处奔走,托关系找门路,却毫无进展。
狱卒将他们送去的吃食衣物原封不动地退回,连见一面都不不被准许。
安阳侯府愁云惨淡。
曾经威严庄重的府邸,如今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下人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连大气也不敢出。
侯府上下的空气,凝滞而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雕梁画栋的正厅里。
宋仲达和段氏相对而坐,脸色凝重。
宋仲达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更添了紧张气氛。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杯上,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
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氏则来回踱步,手中的帕子被绞得皱巴巴的。
她时不时地看向门外,眼中充满焦虑和不安。
偶尔,她会停下脚步,看向宋仲达,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治死皇子,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祝老大夫住在侯府,杜振河是侯府的姻亲,无论如何,他们都撇不清关系。
“老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段氏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颤抖。
宋仲达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力感。
“静观其变?”段氏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侯府被牵连,被抄家灭族吗?”
宋仲达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段氏说得对,但他们又能做什么?
二皇子暴毙,朝野震动。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
所有与二皇子之死有关的人,都被关押审问。
祝老大夫和杜振河,作为二皇子最后的诊治者,自然首当其冲。
侯府上下,人心惶惶。
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被牵连,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