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那个女人要江医生翻过去,把背她回去。”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站在窗边,将一个巴掌大的高倍望远镜架在眼前,对着住院大楼顶层,低声把自己看到的画面转述出来。
顿了顿,她又问:
“需要采取行动吗?”
坐在办公桌前,正低头认真看着文献的白褂医生,闻声一顿。
他抬起头,脸上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清他的想法。
等了几秒也没有等到回音,护士立即收起所有动作,退到墙边,声音惶恐:
“抱歉,我越轨了。”
连对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白褂医生放下文献,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每点一下,护士便绷紧一下。
身体像一根弦般,一下一下地拉紧,绷紧,直到快要崩断——
男人开了口,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如今在江氏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几个人留下?”
护士的头又低了下,声音低不可闻:
“已经没有了。”
听她的语气,并不像是一件好事,但男人闻言,却轻轻笑了声。
“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安插好的人手,才四天就被清了个干净,你觉得你能采取什么行动。”
护士不敢再吱声。
男人侧头,看向窗户外。
门诊和住院大楼有些距离,在这个位置,不借助工具,并不能看到对面大楼的情况。
半晌,他淡淡道:
“不需要任何行动,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就做什么。”
护士低头,应了一声“是”。
男人重新拿起文献,又道:
“回去工作吧,希望你别让我听到被清除的消息。”
护士将高倍望远镜放到他桌子的一角上,然后,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直到退到门边,正要转身时开门时,身体忽然一顿,护士微微抬头,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男人没有看过去,却像看到她的表情一样。
“怎么?”
护士咽了咽口水。
“娜娜小姐,来了华国。”
话音刚落,传来“嘶啦”一声纸张撕裂的声音。
周围的空气忽然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