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声音有些艰涩:“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并非我不愿帮您,而是不能帮。”
若真叫陈嘉靖联合朝中大臣,为他说话,这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
陈嘉靖脸皮一抽,掩藏在衣袖下的手默默攥紧:
“裴志远啊,你难道看不出吗?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眼中闪过恼怒之意。
我看着他,缓缓摇头:“不,您是曾经的储君,如今的二皇子,论嫡论长,您都占了极大的优势。”
“如今,不过是您把自己逼上了梁山。”
陈嘉靖愣住,脸色一白。
他向来便是天之骄子,骄傲肆意,这次的打击对他而言,着实沉重,半年时间不到,便难掩脸上的颓丧之色。
我视线下移,落到他下巴泛起的点点胡渣上,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何曾有如此狼狈潦草的一面?
作为储君,他该与太傅、大臣谈书论道,指点方遒,意气风发,而不是在这个小院子里一个人默默饮酒,消磨愁怨。
他。。。。。。本不该这样的。
一时间,我也怅然,事情竟到了这一步。
陈嘉靖眼神颤了颤,似笑非哭:
“怎么又成了我逼自己?”
“分明是旁人逼我呀!”
“父皇逼我,皇弟也逼我,我又能如何?”
他猛然抬头,死死地看着我:
“你帮不帮我?”
“裴志远,你告诉我,你帮不帮我?”
眼神分外执着,带着隐隐的疯狂之色。
我对上他的双眼,竟心中一颤,不敢与他直视。
勉强缓和心神,说道:“殿下,以我看来,皇上如今不比曾经,他刚愎自负,专横跋扈。”
我缓缓抬眸,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怕是会弄巧成拙。”
陈嘉靖脸色绷紧,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那我就活该孤零零地待在国寺,凄凉度日?”
“裴志远,你究竟要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