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婉音纵然一无所知,也知道,薛太后必定会动手的。
这攻与防之间,不过看谁更技高一筹。
敌方势强,我方势弱。
以弱胜强,自然是很难的。
然而人想要活着,还想要活的锦绣芳华,那便只能,关关难过,关关过。
“此次平安无事,但薛太后不会善罢甘休。大家都谨慎一些。”宁婉音并没有掉以轻心。
莲蕊点点头,“奴婢明白。捧棋她们也都警醒着呢。”
正说话间,捧棋进来禀报:
“主子,捧琴说一切顺利。”
宁婉音眸光微闪,“让府外的人盯紧了,看看怡和郡王见了什么人,他怎么对付施家。”
她此计,一是借怡和郡王的手,去除一些麻烦。
二是,她要试探怡和郡王的底牌。
朝堂上的官员,除了薛岑两家,就是皇帝的人手……
怡和郡王能在他们三方眼皮子底下藏一股势力,这难度怎么说呢……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比皇帝明天喝水呛死传位给他的可能还小。
宁婉音真的很疑惑,怡和郡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只要他一出手,那蛛丝马迹的痕迹,自然是会留下了。
……
景禧宫里。
药味弥漫。
“娘娘,今日汀兰殿无事。”珍珠上前一步禀报。
淑妃躺在病榻上。自从那日风雪里长跪,她便开始养病。其实她的风寒不严重,喝了两碗汤药便好转了。
不过是故意装病。
一个刚刚掌事的妃嫔……
是最容易出差错的。
何况,薛太后正在寻机会送宁婉音进刑狱司。
她当然要撇清自己。
“她还真是挺棘手的……”淑妃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薛太后对付自己的时候,不是挺麻利的吗?
怎么对付宁婉音,这么不顺?
“看来我要帮帮她。珍珠,请岑昭仪来一趟。有件事,我要求岑昭仪帮帮忙。”淑妃薄唇勾起一丝冷笑。
她爹倒了,但她也还有一些人手能用。
不过,她爹咬牙一个人扛了下来,没有吐露一个他敛财以后往上送的人……
底下人如此卖命,不就是图一个岑家会善后,照顾他们的家眷吗?
所以,纵然她爹倒了,但岑昭仪倒是待淑妃格外亲热。
这些小事,岑昭仪总是要替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