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是将军做的,这些日子也在怀疑,但将军这些日子与自己无任何异常,甚至还要找自己拿账本。
姚氏一时间也捉摸不透是不是将军拿走的账本。
或者沈玉芙。
但姚氏的人现在都被换了,半点用都没有,她就像个睁眼瞎,事事无力。
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只有这个对牌了。
如果交出去,她就真的没有底牌了。
看她沉默着,似乎还不情愿,耐着性子的沈云山最终没了耐心,站了起身,对丁嬷嬷道,“你去拿对牌,赶紧的。”
丁嬷嬷第一时间看向姚氏,也没有挪动步子。
沈云山恼了,一巴掌打在丁嬷嬷脸上,怒道,“没眼力见的东西,我才这个家里的主子,让你去就去,再不去,赶出府去。”
姚氏一看沈云山都动手了,顿时急了,他一向爱惜她,这会儿竟然在她屋里动手打了她的人。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啊,丁嬷嬷怎么会知道对牌在哪儿,你打死她也拿不到。”姚氏急声道。
“那你就去取,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我对你够好了,还容着你在家里养着,换做别人,你做出那些事,早休妻了。”沈云山怒道。
姚氏闻言,先是一怔,最后苦笑了起来,“你果然记恨我。”
“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了,对牌给我。”沈云山不耐烦道。
“对牌可以给你,我有一个要求。”姚氏咬牙道。
“什么要求,赶紧说。”沈云山已然耐心到达了顶点,语气中都是烦躁,再纠缠多一会儿,他都想对姚氏用手段了。
“放了蔓儿,让她来和我同住,好吗?”姚氏态度一转,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沈云山看着姚氏这番可怜的样子,脸色苍白,元气尽失,瞧着是时日无多了。
他最终也有些心软了,叹气一声,点头了。
姚氏见状,松口气般笑了。
随后她艰难起身,打开了床边的暗格,一拉里头的机关,床的另一处门板打开,像抽屉一样,里面就放着一个对牌。
沈云山都忍不住惊讶。
“夫妻多年,我竟不知道这床下有这样的机关。”
“为了替你瞒天过海,我也算费尽心机了,这对牌给你,将军,念着我们多年的情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突然想动这些钱了?”
“不过是填老二闯的祸事,行了,与你多说无义,你好好歇着吧。”沈云山说着要取对牌。
姚氏却听到是为了填老二的账的时候,她赶紧去抢过那个对牌,心里懊悔自己该在刚才问一嘴的,而不是此刻才问。
老二那个混账,日夜赌钱,能让将军动用私库的钱,数目定然不小,这钱要是填进去了,就拿不回来了。
将军就新武一个儿子,这些钱也该是自己儿子的,还有女儿的嫁妆钱。
她决不能让沈云山拿走了。
沈云山看着姚氏拿走了对牌,他不解,更是生气,“你干什么?”
“这钱你不能动,这钱是你我这些年铤而走险才挣来的,你却拿去填无底洞,我不允许。”姚氏怒道。
沈云山上前夺过来,一番争抢的时候,姚氏摔倒在地上,沈云山拿到了对牌,却看见她倒在地上后,顿时也心痛了一下。
“你这又是何必呢?”他无奈道。
姚氏咬牙坐起,“是不是那个老东西又怂恿你了,沈云山,你清醒些吧,她不是你亲娘,你就是身沈家抱养的野种,你知不知道?”
“你喝药喝糊涂了吧?”沈云山皱眉问。
“我没有糊涂,我当初就怀疑了她是不是你的亲娘,为何这般亏待你,我多番派人查了才知道,你就是沈老爷子从地里抱回来的孩子,因为他们没有的生,才将你养了,后来才有了老二,你以为为什么你这些年做什么都不得这老虔婆的心,就是因为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