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都签了,她还真没有资格去议论他的后宅。
“怎么不说话?”他说着又走过来,还想帮她搓搓后背。
上官玉芙慌了,忙道,“你别过来了,我要起来了,你先出去吧。”
他不解,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她又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可真是难捉摸。
“你打算怎么做,我不便多言,如今你也没事了,我想,是时候出府了。”她道。
萧琮璋却没有说话,盯着她的脖子,刚才脖子贴着一片花瓣儿没看见她的伤,这会儿她沉进水里,只露出脖子后,看得真切。
他走上前,扶着她的脖子,“你这伤是被萧麒朝弄的吗?”
上官玉芙摸了摸,是有点疼,但也不严重,几日就好了。
“小伤而已,无事。”她笑道。
他闻言,将人捞起,拥入怀中,心中难受的紧,“让你受苦了,此生怕是没有哪个人能这么为我拼命了。”
她笑了,轻声道,“我欠你的,又何止是一道伤能还的。”
“你不曾欠我,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若是要这般计较,那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又该拿什么还?”他眉头蹙得老高,眼中哀愁浓郁,深情的眸光,叫人沦陷。
她真的是就无法抗拒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原来,我们竟然纠缠至此,再也分不开这些恩情了。”她笑着说着,凑上前,吻住他的唇。
一吻罢,她不舍得退开,温柔低声道,“明日我离府,你别送我。”
“好,我不送。”他点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要她肯等他,就还有机会。
太子都没了,只等一道册封圣旨,他便能如愿了。
暧昧的气氛在俩人之间流转,但俩人也都克制着,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许萧琮璋乱来。
外边吵闹的很,一直吵着,俩人都没理,这会实在是让萧琮璋烦躁,他怒喝道,“谁在外边吵吵闹闹的。”
常欢急忙在外头回话,“回王爷,是孙侧妃,说有要紧事要见您。”
孙若绾知道上前,想要进来,常欢一个没拦住,她竟然要推门,萧琮璋见状,将一个桶扔出去,将人给砸了出去。
“混账,王妃沐浴,胆敢擅闯,拉下去掌嘴!”萧琮璋怒道。
孙若绾被这么砸了一下又被这般处置,她急了,急忙跪起来,道,“王爷,我有事要与你说,事关王爷前途啊,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冲撞了……王妃。”
都和离了,算哪门子王妃,就是狐狸精。
身子还隐隐作痛,她现在恨透了屋里那个女人,就会用下流手段勾引男人,无耻。
“王爷出去吧。”上官玉芙提醒道。
萧琮璋咬了咬牙,思考再三,最终也只能点头,随后出去了。
春芽和常欢赶紧进来伺候。
“孙侧妃未免太不识趣儿了,奴婢都说了您在沐浴,她就是不肯罢休,活该她被打了一下。”春芽一边唠叨一边拿衣服给主子披上。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就是在试探王爷而已,我真是高看她了。”上官玉芙淡淡道。
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多么聪明的女人呢。
“住的地方,都找好了吗?”上官玉芙问道。
“找着了,买了一个小院子,咱们要不要给……城阳王传信呢?”常欢小心问道。
既然和离了,她如今的身份,又是陈国公主,再在这里也不合适。
“不用了,若是城里容不下我,我就去城外的庵子住。”
去陈国,怎么可能。
父亲也不会待见自己,那边也终究不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无处安放心灵,那她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自己隐居起来,再也不会去期待任何人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