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离开,庄严肃穆的客厅便只剩下两人。
虞初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极浅弧度。
还有活口,若是指认了太傅府那可就是好戏了。
“久等了。”
赢时声音清冽,如泉水击石,似玉珠落地。
虞初赶紧起身,一改刚才自然态变的有些拘谨,似乎是不适应这里环境,“没有,我也刚到。”
赢时点头,“不必紧张,就是询问一下昨日的事。”
“你把遇到的事详细说就行。”
“是。”虞初应声,这才瞧见赢时褪去了以往常穿的白色袈裟,改为一袭白衣。
内敛清冷,高岭之花。
虞初敛眸,将昨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省去树林部分稍微润色了一下。
“那车夫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把我们带到那里就呼喊,好似还有谁埋伏。”
“他没喊出人就说自己也能杀了我就拿着匕首向我刺来,我当时都吓傻了。”
似乎又想起了昨日情形,虞初小脸苍白,眸中余惊未消。
赢时将倒一杯茶推过去,意思是喝茶缓缓。
虞初双手端起茶盏,门边却突兀响起一道声音,“世子妃做的事可不像吓傻了能做出来的。”
云青棠一直让人关注外面动静,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知。
整个人更加慌乱,不知道误刺杀玄王的是太傅府的人还是她派出去的人。
焦躁难安时国公夫人推门而入,脸色很是凝重。
“青棠,事情同我们没关系,你也暂时不要对虞初动手了。”玄王殿下遇刺非同小可,如今不适合引人注目。
云青棠面色苍白,嘴唇嗫嚅,“可是……我、我昨日还派出了死士。”
“什么!?”护国公府雍容贵妇的架子几乎端不住,“你想拉着整个护国公府死无葬身之地吗!?”
“你知不知道私自豢养死士是抄家灭族之罪!”
“你竟然!”
云青棠被吼的缩了缩脖子,“母亲我错了,你别骂我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刺杀玄王的是太傅府的人,还是我们。”
国公府夫人面色严厉,“你好好待在家里闭门思过,最近哪里都不许去。”
云青棠望着护国公夫人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许多人着急上火一晚未眠,虞初却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觉。
一觉醒来阳光都刺目,昭示着时间不早。
今日要去大理寺一趟,虞初起床洗漱沐浴更衣,收拾完就同霜序直奔府外而去。
钻进马车虞初吩咐,“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