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谢晋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赢时都结巴了,赶忙跟着过去。
还没到裴瑾舟身边,女宾席那边就爆开一阵声音。
裴瑾舟跟镇北侯皱眉看去,“出什么事了?”
“不、不知道。”随行侍卫低声。
镇北侯面色难看,“还不去打听。”
“是。”侍卫赶忙过去。
今天虞初没出来,女宾席没有人招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镇北侯脑海里下意识想到虞初的话,的确该找个续弦。
平妻大婚后,管家之权也该收回。
侍卫急急匆匆回来,“侯爷、世子,侯夫人跑出来了。”
两人面色一变,连忙过去。
就见席间一个蓬头垢面,老远都能闻到臭味的人巴在桌边手里抓着东西往嘴里塞。
“好吃!我儿子的婚宴!”
“大家一起吃,好吃!”她嘴里塞着东西,口齿不清。
夫人小姐们纷纷往后退开拉开距离,味道太冲以手帕捂住口鼻。
镇北侯脸都绿了,差点当众晕厥。
还是裴瑾舟率先反应过来,“侍卫呢,怎么干事的还不把人拉下去!”
原本狂吃狂塞的木挽听到声音猛的扭头,飞扑过去拽住喜服,“瑾舟,你救救娘!”
“你爹要杀了我!他想让我死!你救救我!”
裴瑾舟一把扯开拽住的人,声音冷漠冰寒,“将人带走。”
被强行拉开,木挽整个人摔在地上。
她目光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向裴瑾舟,突然癫狂大笑,“哈哈,真是我的好儿子!”
“你们父子一脉相承,他要我死,你也不救我!”
“那我……”
“啊——”
席间男女惊呼,只见木挽奔向石柱。
“拉住她!”
裴瑾舟大喝,然而为时已晚。
木挽额间鲜血淋漓,整个人倒在地上。
“大夫!”
好好的新婚宴席,现在是人仰马翻。
府医被拉着赶来,指尖在脖颈处探了探,又在脉搏上许久。
最后起身朝裴瑾舟镇北侯摇头。
喜事变丧事,满堂红绫被撤下,挂上白绫。
宾客们看了如此一场闹剧纷纷散场。
无一不是在说今日之事。
都在说裴瑾舟父子太过心狠,竟然想杀妻,逼的侯夫人当庭撞柱而亡。
回到马车,谢晋还在感慨,“今天真是没白来,镇北侯府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