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瘦如柴的手搭在虞初手腕上,深陷的双眸明亮异常。
“我、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赴死。”
裴瑾舟唇角血流的越发厉害,血滴答滴答落在掐着脖颈的手背上。
他费力擦拭血迹却越擦越多,“我没办法跟你分开,除非我死。”
“初儿,一定要永远记得我。”
话落,他整个人下滑软倒只有虞初掐脖的动作还僵在半空。
“砰!”
院门被撞开,得到传讯的赢时冲入庭院。
看了眼倒在地上满脸染血的裴瑾舟,迅速跑到虞初身旁,大手捂住双眼,“别看。”
他侧头高喊,“请太医,不惜一切代价救人!”
侍卫赶紧将人抬下去,另一人请太医。
赢时捂眼的手明显颤抖,眸中一片寒芒。
自尽就自尽!跑到虞初跟前服毒自尽居心何良!
要么根本就是苦肉计让初初心软。
要么,就是用死让初初一生都不能忘记!
虞初拉下捂眼的手,赢时顺势转到跟前,“你可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儿太医来了让瞧瞧。”
“没事。”
她垂眸看着手背血迹,赢时注意目光拿出手帕轻轻擦拭。
“呵,想死在我面前让我永远忘不掉?”
“愚蠢又可笑。”
赢时擦拭动作一顿,手帕折叠用干净一面继续擦拭,“我会让太医全力救治,你不要多想。”
“多想什么?”
“在我这里,死不代表一笔勾销。”
她从赢时手中抽走染血手帕,扫了一眼地上血迹,冷眼道,“晦气。”
裴瑾舟被抬回镇北侯府,赢时跟着去了。
把原因经过全部隐瞒,只说是被人针对下毒。
太医院来了一半太医,经过一天一夜急救才堪堪稳住心脉。
“只是经此一遭,裴世子的身子恐怕大不如前。”
“以后汤药常伴。”
镇北侯也苍老许多,“命保下就好。”
裴瑾舟从虞初院子里中毒抬出来的事,赢时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有整个监察司做眼睛的皇帝。
得知刚叫到皇宫训斥完,又跑到虞初那。
甚至还隐瞒了裴瑾舟在哪里中毒,怎么中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