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小夏子就有些明白了。
“您是怕淑妃娘娘知道了要疑心您?”
干爹的事儿他自然是知道的。
干爹虽说明面儿上还是皇后娘娘的人,但自从赵家倒了,又加上淑妃娘娘协理后宫,干爹便觉得皇后这个大树只怕要倒。
于是他早就暗中投靠了淑妃。
方禄山一手拍在了小夏子的帽沿上。
“糊涂东西,主子哪儿是这等愚昧的人,因着三言两语就能对咱家起疑心。”
“干爹说的是,是我糊涂了,连主子都敢胡乱揣测。”
小夏子立刻就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不过端看他的脸色都没红便也知道他下手不重,方禄山也当不知道,总归这儿又没有外人,只当以防万一隔墙有耳罢了。
毕竟那位能在皇后手底下隐忍这么久,就知道是个有手段的。
“哼,知道就好。”
方禄山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又道:“你爹爹我是在想这皇后的好日子也不知道能风光到几时。到时候皇后可别把咱们拖下水了才是。”
虽说淑妃交代他做的那些事儿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只是他这几年为皇后做过不少事儿,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将他也在拖下水。
“干爹多虑了,淑妃娘娘看重您,又怎么会不为您考虑呢。就算出了事儿,淑妃娘娘也能干干净净的将您摘出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做事伶俐,说话又会讨人喜欢,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众多的小太监里偏偏挑了小夏子当干儿子。
方禄山用太监特有的嗓音尖尖的笑出了声。
“还算你是个机灵的。”
月明星稀的晚上,方禄山和小夏子两人的谈话悄无声息的隐入夜色里。
景阳宫里知画也正和淑妃说着这事儿呢。
“主子您是不知道,那些个话传到奴婢这儿来的时候有多离奇。
说是那檀香炉无论放在多灰败的屋子里都能让那屋子亮堂一头呢。
不过是个紫金小檀香炉,当咱们没见过不成?咱们宫里比这好的多的是呢。
那方禄山也真是的,这点子事儿也值得大肆宣扬。”
知画想着方禄山毕竟成了淑妃娘娘的人,这样大肆宣扬皇后的赏赐难免让主子不高兴,好像景阳宫就拿不出这样的赏赐似的。
谁知淑妃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笑了。
她还反过头来安抚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