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薛芜和孟春风,婆婆认不认得这两个人?”
莫婆婆摇摇头:“老奴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娆将独孤玥看到的告诉莫婆婆,莫婆婆听完,眉头紧皱,显得十分担心:“姑娘的话老奴听明白了,那两个人既然不是拐子,也没有向少爷和少夫人要赎金,那她们应该是和少爷少夫人有什么过节,姑娘你赶紧扶老奴去问问少爷和少夫人。”m。
“婆婆,你好生歇着,我自己过去问。”
莫婆婆知道自己行动迟慢,拍拍司娆的手道:“这些日子,实在麻烦姑娘你了。”
司娆微笑道:“婆婆不必客气,心儿就像我妹妹一样,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莫婆婆感动不已,鼻子发酸,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足以报答司娆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情。
司娆找到慕容卿和南宝音,二人也根本不认识薛芜和孟春风,更不可能和她们有什么过节。
司娆心里更是疑惑。
她忽然想起二人曾前往北梁寻仇,难道她们的仇人和慕容卿有关?
本来,她对孟春风所提报仇之事并未放在心上,早知道多问师父几句,兴许这会子就能知道答案。
她正想去泠烟山一趟。
待她骑马日夜兼程赶到泠烟山才发现江弃根本不在。
茅庐内虽然藏有避尘珠避尘,一应器物和被褥瞧上去都是干净整洁的,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无论是长几上,还是书案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可见至少有两个月这里没有人打扫过。
站在屋中,触目之处,几乎与前世一模一样。
竹制的四方桌,案几,小椅,床,凉榻。
雨过天晴色的纱帐笼住碧色的竹床,随风微微飘荡,竹床右侧摆放着竹制高几,高几上一尊云鹤纹琉璃香炉,香残烟灭,只余几许灰烬。
离高几几步远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意境清悠,令人向往。
“师父,如果你不做医师,一定是最厉害的画家。”www。
“怎么,为师做了医师,就做不了最厉害的画家?”
“不是,师父是画家中医术最高超的医师,也是医师中画画最好的画家,不对不对,师父是全才,不仅精通医术,还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
“师父,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为师这些雕虫小技又算得什么,比起你师祖来差远了。”
“师父你太谦虚了,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哦。”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可分明隔了前世今生。
司娆站在画前出神,忍不住伸手触摸,指尖沾染上一丝灰尘。
师父有洁癖,如果他回来过,不可能不打扫。
“师父,你到底在哪儿?”
她对着画喃喃发问。
画能回答的唯有沉默。
难道师父回天禹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