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着百姓,没有新郎岂不是让人瞧娆儿和荣王府笑话?
荣王妃灵机一动:“知知平常无事爱打扮成男人在外面闲逛,就让知知扮成祈儿。”
荣王立刻道:“对对对,反正他们兄妹两个本就生得相似,只是知知略微矮些,让她踩个高跷。”
荣王妃白了他一眼:“高跷你个头,到时候连路都走不好,岂不惹人笑话,她屋里不是有一双用丝绸裱裹的厚木鞋吗,穿那双能唬弄过别人的眼睛就行。”
说完,荣王妃赶紧命人将萧知意叫了回来,然后急忙和荣王一起出门去迎接司娆,荣王妃一激动,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北梁永嘉公主是司娆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气得想杀人。
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剪除大患,正巧北梁皇帝送给了他一个好机会,荣王府抗旨不尊乃是大罪,就算他借此抄家问斩,百姓也不会有话说。
两国和亲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能换来和平,百姓们肯定求之不得。m。
荣王和萧祈公然抗旨,破坏两国和亲,就算他不处置荣王府,荣王府也会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谁知永嘉公主竟然是司娆。
皇上气得脑袋疼,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司娆为何会成为北梁永嘉公主,更想不明白,司娆早已是萧祈的妻子,为何要二嫁给萧祈。
他传独孤剑南商议,独孤剑南稍加思索道:“依臣之见,慕容拓意在利用司娆逼萧祈谋反,制造大历内乱,颠覆大历政权,他才能不废一兵一卒,不战而胜。”
皇上眉心一皱,目光阴沉:“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慕容拓为什么偏偏选择司娆,司娆又是如何成为永嘉公主的?”
独孤剑南凝眉思索:“这件事臣也想不太明白,容臣回府查明。”
皇上点点头,又问道:”如果不是有消息传出,司娆被凌艺掳走,萧祈急着去找司娆,他是不是已经起兵谋反了?”
“这个臣不敢妄下断言,萧祈性情暴戾乖张,无法无天,就算他真的谋反,臣也不会觉得意外。”
皇上脸色一暗:“朕从前只以为萧祈有勇无谋,是个草包,岂料他在战场上谋略不输老三,可见他从前故意藏拙,实则奸滑成性,野心勃勃。”
“皇上英明,萧祈此人确实难以掌控,是个大祸患。”
皇上忧虑道:“那如何是好,如今他和云家自恃军功,手握重兵,若没有合适的借口,朕不好轻易动他。”
“皇上放心,臣誓死效忠皇上,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奸人谋夺大历江山。”
皇上面露感动之色,沉吟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独孤爱卿才是朕身边的忠臣良将。”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
皇上笑一笑道:“朕说你当得起忠臣良将四个字便当得起,只是凭你手中的兵力真要与云家军打起来,你有几成胜算?”
独孤剑南听皇上这样问,心内不由盘算起来,如果能多争取兵权自然最好,他连忙恭身答道:“请皇上恕臣无能,恐怕不到……五成把握。”
皇上脸色凝重:“到时岂不要两败俱伤?”
萧祈不仅有云家军,宋长安是萧祈半个师父,谢忱是萧祈的知交好友,宋谢二府随时都有可能反水,更可怕的是,司娆是北梁永嘉公主,慕容拓很可能会暗中出兵助萧祈谋夺皇位。
即使他不帮助萧祈,也必定会趁虚而入,借此狮子大开口,向大历提出各种非分要求,甚至于让他割地赔款求和平。
这当中有太多变数,令他不寒而栗。
他深深思虑一番,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独孤剑南似乎看出皇上的疑虑,若有深意道:“司娆是和亲公主,她的存在象征着两国和平,如果司娆突然暴毙而亡,皇上以为责任在谁?”
皇上心神一动:“她是萧祈的妻子,责任自然在萧祈和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