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摸清楚了陆源的脾气,知道他是一个极为有胸怀的人。
哪怕他说再难听的话,只要没有私心,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一点,夏帝远远比不上陆源。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收心为大秦着想的原因。
“陛下说的是,是微臣狭隘了。”蔡永州磕了头。
“都下去吧,晚点朕自会有交代!”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蔡永州等人告辞离开。
走出永平宫,曹文虎脚都软了,看着蔡永州,“蔡兄啊,我都快吓死了,你下次说话,言辞能否稍为。。。。。。收敛一些?”
“怕什么,咱们陛下的胸怀,可远比你想的更宽广呢!”蔡永州捋了捋胡须笑着道。
“你不一样,你是后来者,体会不到那种压迫,就北凉这些老臣,打心里尊敬畏惧陛下,在大秦,就没人敢反驳,因为陛下说的都是对的。
而无数次的结果都证明,陛下的英明!”曹文虎道。
“陛下自然是对的,不对的都是咱们臣子,如果说,陛下是舟,百姓是水,那咱们就是帆,是能帮助这艘大船行驶更远的关键助力。
我自然是敬畏陛下的,但是在我心里,容不得这么一个圣明的君主,名声有半点污点。
我从官大半辈子,脖子都埋土里了,才碰到这么一个圣君,我比谁都更在意。”蔡永州喃喃道。
可此前,陆源已经昭告天下,立红姑为后。
所以赵蒹葭身上的污点一辈子也洗刷不清楚。
老陆说要用报纸造势,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因为这势,只是自欺欺人。
凉京报纸每一期,发行量都在五十万份以上,特刊更是百万份,流通全国。
而立红姑为后的通告,便是特刊。
那些报纸做不了假。
他总不能命人把报纸收集上来吧?
盯着这种污点,对赵蒹葭是一种伤害,勿怪夏宁这么不服气。
正如蔡永州说的,没人说不见得是好事。
他们心里不服气着呢。
陆源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好半晌才说道:“这件事,朕会给天下一个交代,但是后宫改革的事情,刻不容缓,不仅仅是后宫的问题,未来皇宫内部也会进行新一轮的改革。
都下去吧,新朝新气象,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世界也是一样。
蔡卿,正如你说的那样,朕还年轻,还有试错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