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龙最近的调查让他开始担心陈铭起来,上次洛云被抓,而中南国际却安然无恙,王云龙心里就存着疑惑,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手上掌握的资料又加深了他的忧虑。
这天,一大早王云龙就给陈铭去了电话。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说说话了,你小子不是沉浸在温柔乡不肯安心工作了吧。”虽说事情有些严肃,可是王云龙还是禁不住打趣陈铭。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有新的线索了?”陈铭道。这段时间,他也在困惑当中。洛云被捕后,线索一下子好像就断了,现在除了密切注意王浩明那边情况以外,他好像已经无事可做。
“电话里不好说清楚,还是出来聊聊吧,顺便喝几杯。”王云龙假装轻松道。
“好,还是老地方?”陈铭道。
“嗯,老地方!”
“老地方”自然就是东岸沙滩。
陈铭驱车前往时,后备箱里带着王云龙最喜欢的烧刀子。这小子在训练营时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酒。
那时候特警训练营训练十分艰苦,大冬天为了磨炼大家的意志力,教官凌晨,大晚上宣布紧急集合,让大家站在操场一个大泥潭里练习蹲马步,也亏他想得出来了。
队伍足足站了三个多小时,直站得人人脚酸腿麻,几乎站立不稳。关键是大冬天的,寒风刺骨,站完了大家脸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霜,扛不住的,很容易就感冒了。
站完后大家都想暖和暖和,可是训练营哪里来的取暖设备,来这里就是来受苦的,训练营还严禁士兵饮酒,可是这老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瓶烧刀子,大家偷偷将酒喝了,身体也暖了,当然,最后也被教官发现了。
三天的禁闭,小黑屋蹲着,可是王云龙面不改色,还偷着乐呢。
王云龙穿一件黑T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游客的打扮,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将烧刀子瓶盖拧开,抿了一口,烧心窝的液体顺着脖子咕噜噜往下淌。
“过瘾,想不到你小子还惦记着我的爱好,从训练营出来,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酒了。”想起训练营的那段时光,王云龙至今还在怀念。
“嗯,上级调我来南海追查军火失踪案以后,我也很少沾酒了,真心怀念那段训练营的时光。”陈铭也无限感慨。
“那时候训练虽然辛苦,每天要负重30公斤跑20公里,可是和现在相比,那段时光才是最单纯的,哪有现在这么复杂!”王云龙将酒瓶递给陈铭,自顾自道。
我还记得,在训练营训练时,我们有50多名战友,可是现在……分配出来工作后,已经牺牲了不少弟兄了。
“他们都还那么年轻,有很多还没结婚,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呢,就这样没了……”王云龙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和我一起来南海公安局的刘庚林,你还记得吗?”王云龙问,又似乎在回忆。
“怎么不记得,我记得!那时候我低血糖,有一次在烈日下站军姿,晕倒了,还是他背着我去的医务室。对了,那家伙老师踢正步弄不清楚左右脚,呵呵”陈铭的脑海里浮现出战友的样子,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可是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出任务的时候,他也牺牲了,三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骨,打了个对穿……死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王云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们再也输不起了,但是目前那批军火,又失去线索了,你查了有近一个月了吧?现在是否有了新的进展。”陈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