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要你来抓我?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吴奎冷笑一声,指着满地的酒席残羹,讥讽道:“还要什么证据?你这摆的酒宴,铺张浪费,奢靡无度,简直是藐视王法!
这还不够你死一万次的罪证吗?”
钱义方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语塞,半晌才骂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不过是设宴款待几位同僚,谈谈公务,叙叙友情,怎么就成了奢靡无度了?
再说,我做的这些,又没伤及国库,关你武德司什么事?”
吴奎闻言,更加气愤,厉声道:“钱义方,你还狡辩!
现在国家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你身为朝中命官,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带头铺张浪费,简直是不可饶恕!
就算不伤国库,也是伤了国体,岂可姑息?”
钱义方见他咄咄逼人,也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嚣张气焰,冷笑道:“我呸!你们武德司,不过是秦锋那个阉人的走狗,专门对付异己!
我告诉你,就算陛下要杀我,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小人来动手!”
一旁的几个达官贵人,见状也有些发虚,怕自己也被株连,连忙出来打圆场,陪笑道:“吴大人,钱大人不过是一时糊涂,并非存心对抗王命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网开一面,高抬贵手如何?”
吴奎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钱义方,咬牙切齿道:“你们还想包庇他?
信不信我连你们一起抓起来,以藐视王法之罪,问个株连九族?”
众人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哪还敢多言?
钱义方见状,也有些慌了,强作镇定道:“吴奎,你不要太嚣张!我乃朝中命官,岂是你说抓就抓的?
你别忘了,你背后的那个主子,不过是个阉人,迟早要被拉下马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吴奎闻言,勃然大怒,一跺脚,喝道:“大胆!竟敢对秦大人大不敬,简直是找死!
来人,给我拿下!”
说罢,就要亲自上前动手。
钱义方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央求道:“且慢!吴大人,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我这不是一时气话吗?你千万别当真啊!”
吴奎冷笑一声,逼近一步,森然道:“气话?钱大人平日里,最爱说这些气话,今日倒是说到自己头上,就怕了?
你放心,我这就带你进宫,当着陛下的面,让你把这‘气话’,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
钱义方一听要带自己进宫对质,吓得腿一软,险些跪下,哀求道:“吴大人,看在同朝为官一场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是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吴奎冷笑连连,抱臂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屑道:“钱大人,你这番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就你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我见得多了!
你现在服软认错,不过是想保住你的乌纱帽罢了!
等风头一过,谅你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