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到底是睡着的,她不敢惊扰。
皇后娘娘也接得小心翼翼。
望着怀里的小家伙,连着声音都放平和了些,本是紧绷着的面色,柔和了几分。
皇后盯怀中抱着的孩子许久,才移开目光,看向跪着的姜浓。
给了身旁金嬷嬷一个眼神。
金嬷嬷当即开口道:“姜奉仪,娘娘唤你上前来。”
姜浓站起了身,毫不迟疑地去到了皇后娘娘的跟前。
见她来了,皇后娘娘目光落到了姜浓身上片刻后开口。
“这孩子,你生得倒是好。”
姜浓僵着身子,不敢作答。
皇后低着头瞧着怀里孩子,时不时用指腹点一点小团儿肉嘟嘟的脸蛋。
“你当真不知,这孩子的生身父亲是谁?”
姜浓捏了捏帕子开口:“妾不知,妾是被灌了汤药,那日迷迷糊糊的,没看到人……”
皇后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仿若无事地询问:“你也是被害的,本宫并不想为难于你……你可还记得受迫害是哪一日?”
是个不满一岁,肥嘟嘟的小娃娃。
时不时软糯地哼唧一声。
便是如何也是止不住的。
抱着孩子的姜浓听到了。
殿内离得最远的皇后娘娘自然也听到了。
皇后听到后,有片刻愣神,询问:“这孩子何时生的?”
虽未曾点名道姓,可在场无人不知皇后娘娘问的是谁。
姜浓也不敢有丝毫迟疑地回答:“回禀皇后娘娘,妾是二月初六生的,如今他不过才六个月大些。”
高座上的皇后愣了愣,看向了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道:“小郡主可是也生在了二月初?”
那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当即就是回禀:“娘娘记得不错,咱小郡主就是二月初四生的,不过差了两日。”
皇后沉吟了一声,侧身望向姜浓怀里那看不清脸的小家伙,她倒是许久不曾见芯儿了,那个孙良娣是个蠢笨的,惹怒了玄儿,是被罚了禁闭,跟着连累了芯儿。
她这个做母后的若是与儿子对着干,倒是有失体统,她便是只能忍着,没让人去抱芯儿过来。
况且,那芯儿,到底是离不了她的娘亲,她抱片刻就是要哭嚷着寻人,真若放到了她殿内住,也是不得消停。
“抱来让本宫瞧瞧。”
皇后发了话,姜浓自然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