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想吃,身体倒是很诚实。
“快起来吃吧,都给你留着呢,我可一口都没动。”
纪云棠将蔬菜玉米粥和肉沫豆腐脑放在了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又拿出了一根新的吸管插上。
食材被破壁机打的很碎,并不担心他会消化不了。
骆君鹤还在犹豫之际,少女的声音又在耳边缓缓响起。
“夜王殿下,任何时候,都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这一句话,让骆君鹤的心里拨云见月,豁然开朗。
“你说得对,刚刚是本王小心眼了。”
他只有快点好起来恢复身体,才有资格站在纪云棠的身边,与她比肩同行。
至于她刚刚提到的那些男人?
有他在,谁都别想从自己的身边,把纪云棠抢走!
骆君鹤就是有这样的自信,想明白的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动作快却并不粗鲁。
吃完饭后,他沉默半响,突然开口,“纪姑娘,有两件事本王想跟你说,今日本王没能陪你回门,你……”
纪云棠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笑着打断骆君鹤的话,“我本来也没想回那个门,永宁侯府那个家有了纪箐箐根本就容不下我,我对他们来说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还回去干什么呢?”
骆君鹤紧抿着唇,他能听出来纪云棠话里的洒脱和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
这是被亲情伤的有多深,才有了这样痛彻心扉的感悟?
骆君鹤突然有点心疼纪云棠,他薄唇轻启道:“以后夜王府,就是你的家。”
“不想回去以后都不回去了,等本王伤好了,赚多多的银子来养你。”
纪云棠心中动容,“好啊,那夜王殿下可要快点好起来,我等你赚钱养我。”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爹不疼,娘不爱,没有亲朋好友的异世,骆君鹤确实给她带来了慰藉和温暖。
“纪姑娘,还有一事,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棠吗?”
纪云棠神情恍惚,微微呢喃,“阿棠……”
这个称呼,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还从未有人这么叫过她。
她母胎单身了二十八年,不是在研究医术,就是在研究医术的路上,最后把命也奉献给了医术。
如今……人生重来一次,这些新的东西未尝不可以尝试。
“当然可以,夜王殿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骆君鹤心中一喜,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去。
很快,他又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你以后可以不叫我夜王殿下吗?”
他总觉得,这个称呼过于客套了,也疏远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我叫你什么?”纪云棠眨了眨眼,突然就想逗一下他,“骆公子?骆少爷?君君?鹤鹤?鹤宝?”
纪云棠越往后说越离谱,骆君鹤赶紧开口,“就叫我阿鹤吧!”
纪云棠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阿鹤“这两个字,她发现意外的顺口。
“行,那以后我就叫你阿鹤了。”
纪云棠收拾好碗筷,又给骆君鹤的脸上擦了一次去疤修复药膏。
接着,她把之前做好的解毒药膜,也涂在了自己的脸上,出去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永宁侯府的人等纪云棠回门,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坡,也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甚至,他们连夜王府一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纪箐箐看着满屋子的低压,眼珠子一转,弱弱开口:“姐姐不愿意回门,好歹派人过来侯府通知一声啊,怎么能让外祖母,父亲母亲和三个哥哥们等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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