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常孩子不同的是,她的上唇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豁口,牙龈根部也显露了出来,看着有些吓人。
骆景深见状,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的困惑。
他怎么记得,第二轮安排好的患者,是一个年过六旬,从出生就听不见的聋子来着?
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婴儿?
不同于骆景深的疑惑,百姓们脸上的表情可谓是见鬼一样,精彩纷呈。
“这孩子怎么长这样,面相如此吓人,难怪夫家接受不了啊,换做是我,我怕是也不要。”
“女儿都是赔钱货,长成这样的女儿更是,你就算把她养大,她长成这副模样到时候也嫁不出去,还不如扔河里淹死呢!”
“是啊,就这还有什么好治的,说不定这孩子真就如道士所言,是个不祥之人呢?你这个当娘的不能拿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来赌你们全家的命啊!”
“……”
七嘴八舌的声音落入女人的耳朵里,像一根刺一样扎的她痛不欲生,女人的心里更难过了。
果然,她生出这样的孩子,走到哪里都是不被待见的。
这个朝代,孩子生下来的性别和面相就决定了一切。
若是生了男娃长得又好,那就是全家人手心里的宝。
若是生了女娃容貌有缺陷,不止是孩子,就连母亲都会被夫家嫌弃。
说白了,落后的医疗水平是一方面,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又是另外一方面。
纪云棠叹了一口气,她很能理解这位夫人现在的心情,毕竟她自己也算是容貌有缺陷之人,这些年也都是在闲言碎语中过来的。
也因为这张脸,她被养父养母打骂,被亲爹亲娘嫌弃。
骆景深喝了一口茶,视线扫过下方的众位大夫,开口问道:“你们有谁能治好这个女婴的脸?”
不用想,他就知道第二位患者一定是被骆非舟给临时替换了。
但是这对骆景深来说,并不构成什么威胁。
他替换上来的患者越难医治,对纪云棠的考验也就越大,也算是间接性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骆景深就不信,脸长成这样的女童还能被她给治好?
在场的老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不想治啊,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治。
这样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
女童年纪太小,就算侥幸想到办法将她脸上的皮肉填充上了,后面也百分百会留疤毁容。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不治。
“太子殿下,齐王殿下,辰王殿下,恕尔等医术尚浅,对这女婴的情况无能为力。”
众位老大夫齐声表完态后,看见纪云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眼珠子一转,问道:“不知夜王妃可有办法,医治好这个女婴?”
他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纪云棠的身上。
有期待的,有好奇的,有信任的,也有鄙夷的,不屑的和嘲弄的。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各有不同,他们知道纪云棠能让截肢的患者重新站起来,但是这个女婴的脸可是先天的,这种情况等于说无药可治。
纪云棠的心跟明镜似的,她知道又有人想借此机会来拉踩她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如对方的意?
纪云棠站起来,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科普了起来。
“这是兔唇,也叫唇腭裂,一般是由于遗传或者环境因素造成的,我看这位夫人自身没有这个情况,那多半就是孕期孕吐,厌食,偏食导致腹中胎儿营养跟不上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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