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褚望遥不顾褚成起身狠心离开了尚书府。
踏出尚书府大门的那一瞬,她不知怎的竟觉得松快了不少,心口始终闷着的一口气也呼了出来。
她欢愉地走下踏跺,脚步是那样的轻快。
“怎么?褚大人这是同意你在城中开铺子做买卖了?”霍凛斜靠在红漆盘柱上,正眸中含情地看着她。
“霍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听人家的墙角了?”褚望遥俏皮地笑着,“明朗你可得看好你们家主子,若是那天听了不该听的墙角被人灭口了,家产可就全都被我收入囊中了。”
明朗抿了抿唇,“夫人,我家主子,我可管不了,还得您来不是。”
听此,褚望遥脸上的笑模样一下子僵住,她有些许尴尬地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
明朗也察觉出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立即止住声,像根木头似的站在一边。
桑枝瞧着此时气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闭着嘴在一旁默不作声,等着两位主子些开口。
“你们将军我可管不了,若是那天惹得他不悦了,我都得当心我这条小命会不会就此丢了呢。”褚望遥率先打破了此刻的焦灼。
望着褚望遥渐渐远去的身影,明朗默默地吞了下唾沫,放在的情况着实让他举步维艰。
他诚惶诚恐地开口,“主子,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霍凛咧嘴笑着,看起来倒失了几分精明,“以后这种话还是……”话到此处,霍凛犹豫了,“少说些。”
两人的关系毕竟只是基于利益之上,这样没轻重的话,在他听来算不得什么,但是女儿家毕竟心思细腻,不免会往心里去,霍凛还是不想让褚望遥过多为难。
这份交易只有二人心里清楚,外人皆不知,无意触犯,自是没有什么,但是该提点的,他还是要提点一二的。
凤尾阁
看着逐渐充盈起来的铺子,褚望遥还未打算开业招客,这每日的银子就如流水般的花着,入不敷出的日子让凤尾阁过得越来越拮据。
她也想着尽快开业揽客,回些本金来,可是这事情哪有她想的那般简单,她坐于柜台前,双目无神,空洞洞地不知看着哪里,手里颠着越来越轻的钱袋子,不得犯了愁。
“怎的这般愁眉苦脸,莫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霍凛自两人之间利益关系明了后,日日处理完公务皆会到这凤尾阁闲坐,有时会让明朗跟在左右,有时不方便便是独身一人前来。
褚望遥忧愁地趴在柜台上,听见动静抬眼瞧了他一眼,懒散道:“喝水自己倒,喝茶还请霍将军回府喝,我这儿可没有茶水能给您品。”
霍凛走到一侧娴熟地倒了杯白水。
“这铺子里的装潢你也弄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不开业呢?”他打量着这铺子里四周的装潢。
掉了漆皮的地方也补了漆,该打油的地方也是派人精细地打了一层蜡油,布匹也是悉数到店,后院里部分需要妆点细碎绣样的布匹也在让人赶工着,在他看来,这就差开业了。
“现在手里连一件成套的衣衫绣品都拿不出来,我拿什么招揽客人,拿什么给客人保证这成衣的质量,就单凭我这一张嘴吗?”褚望遥说到此黯淡无光的双眸倏地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她赶忙从柜台后面走到霍凛跟前,前后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修长,长相俊朗,神采奕奕的男子,一个念头立刻冒了出来。
褚望遥一把按住霍凛的肩膀,“你跟我过来,我知道该怎么向客人们保证制衣的质量了。”
她在前面跑着,带起的风卷着落花,随风而起地问落花伴着她的衣裙,飘进了屋中。
霍凛在后不明所以的跟着,他踏碎了落花,步入屋中,就瞧着褚望遥已拿着量体裁衣的工具像是看猎物似是看着自己。
不知怎的,他竟觉得后颈一凉。
“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褚望遥拿着木尺丈量着霍凛身长几何。
白嫩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比划着,褚望遥的嘴里小声嘀咕着方才量下的数。
一根棉绳,褚望遥随意拈起两端,她侧低着头,将棉绳绕于霍凛身后,又将棉绳拽回来。
两人离得过于近,这让霍凛后仰了仰身子,却遭到褚望遥一声低斥,“别乱动——你乱动我能量好吗——”
莺时,霍凛穿的衣衫并不厚重,褚望遥的一呼一吸他都可轻易地感知到,他只觉得胸口处渐渐发热,濡湿的气喷洒在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