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在老湖镇的一番动作,自是瞒不过有心人,乔家的产业遍布清水河沿岸的七八个村庄。巡查队每去一个地方脏挖出几个祸害。
这些人要不就是贪墨主家的银两,要不就是利用手上的职权随意安插亲信,排挤有能力的员工,还有的人员私下扯着乔家的大旗为非作歹,甚至牵扯出了人命!
若不是乔欣来这么一次自纠自查,及时发现问题,恐怕这些恶事继续发展下去,最后都会成为政敌攻击乔家主子的把柄!
当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时候,一封厚厚的请罪折子出现在武帝的御案上。
武帝神色莫测,姿态安然放松:你听听这话说的,病在肌肤,药石可医,若深入骨髓,药石无医。什么长痛不如短痛,这快刀斩乱麻的做法倒是不输任何男子!
齐王笑道:“老夫人性子爽快,历来就怕麻烦!”
他打心里觉得满朝文武的官员,都不如一个妇人活的肆意洒脱!
同样是分家,再瞧瞧逍遥侯的那个老母亲最近闹得满府鸡飞狗跳。
搞不定自己的儿子,居然找太妃娘娘老压制逍遥侯,连他这个皇帝的有所耳闻。
武帝深为自家臣子掬一把同情泪,摊上这么个老母亲能咋整,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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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自从那一日从赌坊回去之后就跟逍遥侯摊牌了。
要不和二叔祖母分家,要不就把他单独分出去!
“小兔崽子分什么家,老子活着的时候,你想都不要想!”
徐灿看着他爹,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让步。
“行,不分家,你就等着给我收尸,今儿他们能设局把我骗到赌坊,明儿就能买通山匪要我性命。你当我有几条命可以这样折腾,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老夫人!
爹,人家有心算无心,我怎么防?”
逍遥侯站起身,往后院走去:"老子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徐灿望着他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哼一声。
每次都是这样!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祖母和二叔一家永远都是他父亲放不下的。
“世子爷咱们咋整?”
“搬家,真当我说的玩呢,陛下要选拔铁甲卫,我要去演武堂报名!”
“世子爷,这使不得呀,你这身手恐怕过不了这一关吧!”
“有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么,咱和乔大郎一起学的拳脚,比不上大郎,还能比不上京城里的那些天天吃五石散的酒囊饭袋?”
“也是,怎么说你也是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侯爷不允许你戍边,那在京城能当陛下的亲卫倒是个好去处。听说乔大公子也去!”
徐灿可不就是因为大郎去了他才决定进去么,不管走哪儿,有人罩着总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安全!
乔大郎那武力值可不是说的玩的,颇得其祖母真传,倒拔垂杨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人家可是陛下点名要求参加选拔铁甲卫,谁敢从中作梗?
徐灿跟自家老爹冷战了几日,就惊闻乔欣分家了!
他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满目诧异:“你可打听清楚了,消息当真?”
“哎呦,我的世子爷,这事都传遍京城,老夫人一天就把家分了。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