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璨眼睛依然看着远处,但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在狭窄的过道里,装作漫不经心的贴近她的身体,和她擦肩而过。
黑棕色的皮衣外套廓形硬挺,从司绮穿着单薄晚礼服的胸前、漫不经心的划过,激起一层突如其来的酥麻。
他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经意’的拂过她的发尾,然后在腰后轻轻蹭过去。
司绮抬眼,蒋星璨也正好低头看她。
眼神里坦坦荡荡,仿佛真的是无心之举。
两人在短暂的零点几秒时间里,面对面贴的很近。
在她放松警惕收回视线垂下头时,男人微微低头,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随即,擦身而过。
“宝贝,还得是你,”
钱非恒又凑了过来,小声感叹,
“把蒋太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看他,活脱脱一个被甩了的失魂落魄样,还把头发都剃了。你把蒋太子玩完就扔,转身投入了他哥的怀抱,他竟然半句都不敢说,牛比啊。。。”
司绮尴尬的笑了笑,便准备要走了。
她今晚本就是来送个礼的,并没有打算多待。
钱非恒的派对请的都是他相熟的富二代。一来她也不认识,待着没意思。二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如今也不想往这个圈层再硬凑了。
但钱非恒立刻洞悉了她的意向,拦着不让走,将她拉到了角落的沙发坐下。
一脸认真的说,“宝贝,我今晚真有件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帮忙。”
“我?”
司绮一脸惊讶,“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呀?”
钱非恒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身的气质忽然便从刚才的油腻纨绔、转为了忧郁少男。
他拉着司绮的手,娓娓道来,
“我这一生的情路坎坷,实在罄竹难书。好不容易遇到你,让我真正心动,又被那两位抢去了。试问年轻能有几年,谁不想轰轰烈烈的爱一次?”
“可能是缘分来了,我前两天认识了个姑娘,她真的好与众不同,而且,感觉和你特别的像。那气质、那眼神,真的,感觉跟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而且她也是跳舞的,说是从小在S市长大的,几年前出了国深造,现在已经是皇家舞蹈团的首席了!那身材、身段,绝了。”
司绮听完,总结了一下,
“意思是你遇到了一个跟我很像、却又比我优秀很多的姑娘,让你动心了?”
“对!”
钱非恒眨了眨眼,“我约了她今晚来清浊,应该一会儿就到了。所以绮绮宝贝,你能帮我把把关吗?”
“嗯?我?”司绮惊讶的眨了眨眼。
他斩钉截铁的点头,
“你连许熹都搞得定,我不找你找谁?”
钱非恒这人确实没什么坏心肠,人傻钱多好骗也是真的。
司绮看着他那张期盼的脸,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
*
钱三少的心上人很快就来了,美人一进门便吸引了半数宾客的目光,司绮面色随意的看过去,随即皱起了眉。
眼前的女人穿了一件湖水蓝的旗袍,身材曼妙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东方女性的高级性感。但脸色清清冷冷的,自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她的衣服颜色虽然寡淡,但面料是顶级的阿富汗桑丝,流光溢彩极尽风流。
司绮越看越觉得诡异,终于恍然大悟。
这位旗袍美人虽然和她长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但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连脸上的表情和笑起来的弧度,都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怪不得钱非恒说,和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