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自食其果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忙碌了一周的同学们终于盼来一个周末,可以不用早早起床去上课而在热乎乎的宿舍里好好睡一个懒觉。
在暖暖的暖气房里,窗外的冰天雪地和寒风呼啸被隔绝在外面,宿舍的同学虽然醒了,但都窝在被窝里,拿书出来复习而不想起床。
忽然,卫生间传来“嗵”的一声沉闷响声,似乎是有人摔倒了?
挨卫生间最近的是姚晓玲,她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卫生间去看,只见赵晓戝晕倒在便池边,身下和便池里是大量的血迹。
姚晓玲一把抱起赵晓戝放在她的床上,喊:“大家快起来,赵晓戝晕过去了!”
大家急忙爬起来,只见赵晓戝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晓玲,快!掐人中!”山丹在上床喊姚晓玲。
姚晓玲用大拇指指甲用力地掐住赵晓戝的人中,只见赵晓戝慢慢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大家:“怎么了?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姚晓玲克制着自己的厌恶说。
说着,姚晓玲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对面的阿兰问赵晓戝:“你怎么了?这几天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是生病了吗?”
大家也记起来前几天,就当大家刚刚上完上午课放学回到宿舍时,看到赵晓戝在男朋友的搀扶下脸色苍白地回来,并且嘱咐阿兰要提醒她按时吃药,甚至严格到几点几分。
因为平时大家都嫌恶她,自然没有人过问也没人关心。
此时,山丹意识到什么,抬头看看对床的汪宁,两人诡秘地对视、一笑。
姚晓玲似乎也意识到问题所在,看看对面的阿娇,阿娇正冲她眨眼睛呢。
下床的阿兰没有感到其他人的异样,继续问赵晓戝:“前几天看你男朋友扶你回来,还吃药,你不是去医院看病了吗?”
“嗯,我月经不调去看医生,打了一针催产素,所以肚子很痛,这几天都好痛。”虽然只是大二,还没有学到临床,但大家都敏感地惊异地互相望望——催产素?!
“催产素不是生孩子才用的?你怎么打催产素?”上床的阿梅禁不住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医生叫打就打了。”赵晓戝有气无力地说。
“那现在呢?月经恢复了吗?”阿兰继续傻乎乎地问。
“嗯,好一些。”赵晓戝闭着眼睛答应着。
第一个想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是阿娇,她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去找到自己一个专科大二的同学,问询了关于“催产素”的问题。
“啊?不可能!月经不调怎么会打催产素?是用黄体-酮的啊,催产素是生孩子才用的啊,或者引产才用。”同学听了阿娇的话,用不可思议的语调告诉阿娇。
阿娇像获取了重要情报一样,一路兴奋地小跑回到宿舍,她要把这个天大的内幕报告给了大家。
看着阿娇一脸红彤彤的激动的样子,山丹意识到她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出宿舍来到走廊的楼梯口,“快说,什么情况?”汪宁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急急地问道。
“呵呵呵,你们真聪明!猜对了,不是月经不调,她是去引产了!”阿娇左右看看没人经过,神秘而亢奋地说。
“真的?”山丹做恍然大悟状:“你们记不记得,有一天我们晚上下晚自习回来敲半天门里面插着插栓打不开,也没人来开。半天赵晓戝的男朋友才蓬头垢面地来开门,赵晓戝却在被子里蒙头躺着不动?”
“记得!记得!那天是我倒霉催的第一个回来,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我生气了还用脚踹了几脚门呢!你们是后来回来的。”汪宁说。
“哎,还有一个小道消息:你们知不知道赵晓戝脚踩两只船?她已经和咱们班的孙浑毕搞到一起了!”姚晓玲低声说道。
“啊?没有吧?前几天她男朋友不是还陪她去医院了?”山丹疑惑道。
“是真的,是有人在晚上看到两人在一起搂着腰走路呢,还是学生会的人看到的。”姚晓玲肯定地说。
姚晓玲是学生会的体育部长,所以她说学生会其他人看到的话有很大的真实度。
“那是不是说,这一个被扼杀了的小生命还不知道是谁的?”汪宁一脸坏笑地说道。
“啊?不会吧?这么快就和人家那啥了?哇!两个一起?”阿娇在一边惊叫起来。
山丹使劲掐了阿娇一下,看看四周,好在周末的早上同学们都在床上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没有人一大早就起来挨冻,走廊里除了它们四个,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