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里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不止在这古代没有见过,在现代的时候也未曾听过。
就算是变成植物人的那些症状跟这个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想不通的事情,便只能顺其自然,我从不强求什么。”夙琳笑笑,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离若和墨殇,离若若是还活着,那么她身边还有一个爱她的轩辕墨,到时候,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墨殇了。
虽然早就已经看淡生死,但是只要想起墨殇,她的心脏就抽着疼。就好似之前想念离若的时候会突然疼起来的那种感觉,她脸色泛白,忍不住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你必须保持你的心情平静。”
虞染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下站在一边的轩辕墨为他上药,声音透着疏离和警告、
“虽然你为什沉睡我看不出来,但若是你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小心小命不保。”这话说得中肯,却也透露着威胁。
离若点头,并不说话,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你必须保持心情愉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都保持平静。”看着轩辕墨已经开始长疤的手,虞染很是嫌弃。头也不转,接着说道、。
“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自己,还怎么好好爱别人。”
这话像是说夙琳,又像是说的轩辕墨,又或者,他想提醒的其实是在场的所有人。
轩辕奕已经回宫了,毕竟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他们耗,青烟留了下来、
“您的意思是,我……”夙琳眉眼一抬,难不成,她的猜测是真的,她真的患上了难以医治的心脏病么?
“嗯。”虞染回得很轻,像是回答,又像是叹息。
心脏病在古代还没有什么概念,大家或许知道心悸很可怕,但是从未有人知道心脏病这个词,虽然夙琳没有完全说出,但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早就已经听出他们话里的不寻常。
“琳琳,是不是什么?”墨殇本就是刑部的人,常年在案件中摸爬滚打,夙琳的隐忍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他一向冷静,此刻却有些坐立难安,拉着夙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只是他自己不自知。
“……。”
夙琳敛眉,心脏病目前在现代都基本是无药可救的,在这古代,就更是没有存活的机会,只是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日子能够陪着墨殇了。
而且,她现在这个身体,还莫名其妙的出了什么不知道的问题,她都有些担心自己这一觉睡下去就醒不过来。
要告诉他么,或者是继续隐瞒?
但是,墨殇这么聪明的人,他自己也肯定能够发现的。
罢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与其让他从其他地方费劲心思去打听,还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
这样,她也好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伴他。
“你得答应我,不准激动。”夙琳抬头,眼神清澈,这话似乎不在虞染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听到的时候微微抬头,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夙琳。
本来给他设置了独立的房间,但是他说,反正墨殇不放心,就在这里施针就好。
所以连带着此刻帮轩辕墨上药也并未避开。
“我应该是换上了心悸。”夙琳很平稳,虞染说得没错,她应该时刻保持心情愉快的。
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日子,那就在有限的日子里陪着他过好每一天,她想,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心悸。”
这话出来,不止墨殇眼里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掉落,就连剩下的几人都觉得无比的悲伤,青烟已经受不了这些刺激,难受的差点哭晕过去。
“墨殇,没事。”她抬手,苍白的小手紧紧握住墨殇,“你别哭,生老病死本就是这世间常事,这些,你不是比我看得清楚么。”之前夙琳因为那些死者难过的时候,墨殇就是这般安慰她的。
“……”墨殇只觉得全身都疼痛到麻木,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紧的回握住夙琳,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很多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觉得无比容易,真的到了需要去做,去面对的时候他也会无能为力。
他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他也有在乎的人和事。
“呜呜。”青烟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为什么只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