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身着浅紫色罗裙,容颜娇丽,全身装扮得体,让人寻不出一丝错处。
浅紫色的委地裙绣着金色的银杏图案,出现在漆黑的牢里犹如一抹亮色。
但她不是凤颜玉,永远也照亮不了江瑾贤内心的角落。
江瑾贤早就听到了这个脚步声,也听出来了这个脚步声不是项思羽,是一个女人。
江瑾贤呼出一口气,但仍旧面靠着墙,背对着孙贵妃。
孙贵妃双手拢在袖子里,端着自己贵妃的架子,唤道:“懿文太子”
江瑾贤很给面子地回应了,但没有转头:“你是?”
“贵妃孙氏。”
“项思羽的妃妾?”江瑾贤自嘲地笑了笑,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凤颜玉,“项思羽怎么会派你来呢?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送你上路来的。”孙贵妃艳丽一笑,染了蔻丹的手指捻起那盖着鸠酒的锦布,猛然一掀。
江瑾贤终于舍得转身了,不过并没有一丝紧张和难过,倒是凉凉地看了一眼鸠酒:“你看起来似乎很得项思羽的宠爱,这样的大事都交给你来做。”
孙贵妃却是不接江瑾贤的话,挑眉道:“怎么?担心你的前妻不得宠,被本宫欺负吗?”
“不,只是想着,或许项思羽也没有那么喜欢凤颜玉,毕竟看起来,你更得项思羽信任。”
孙贵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死到临头了,你倒是有心思关心与你和离,恩情两断的女子的幸福。”
“不可以吗?既然都要死了,当然是能问什么就问什么。”
江瑾贤倒是豁达地笑笑了。
“懿文太子,你倒真的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那这鸠酒,你该是会爽快地喝下去吧?”
孙贵妃微笑着,替江瑾贤倒了一杯酒,哗啦啦的水声出奇的好听。
孙贵妃端着酒,递到江瑾贤面前,江瑾贤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杯酒。
“孤有选择吗?”
“陛下之前给过你选择了,可是你迟迟不答。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瑾贤挑眉看着那杯酒:“若是孤愿意臣服呢?”
“你愿意吗?”孙贵妃晃了晃酒杯。
江瑾贤正想说什么,耳朵却耳尖地听到了其他的动静,却是接过了那杯毒酒:“与其苟且屈辱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臣服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瑾贤端着酒,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嘴唇。孙贵妃略微诧异江瑾贤这么爽快的接过酒杯,但内心却是十分欣喜的。
这杯毒酒下去,项思羽的帝位,将会十分稳固。
就在江瑾贤的嘴唇靠上酒杯,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瑾贤!”
是凤颜玉。
江瑾贤勾唇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孙贵妃扭头去看凤颜玉这个变数,忽略了江瑾贤的动作。
“皇后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