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来乍到的刃为何会觉得教堂周围生活着一只猫?
虽然刃在“艾利欧”的身份上撒了谎,但安托万能感觉得到,他的一部分话语还是真实的——至少在刃看来,他无比确认自己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在刃的意识里,教会的后花园确实存在着一只需要被“喂”的生物。
他的记忆在同谐的加持下是不会出错的……吗?
安托万的思绪停滞一瞬。
他总觉得这个疑问有些似曾相识,在久远的过去,他似乎也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一些思考。
那是什么时候?
“你在看什么?”
安托万回神,让开一点身体,把书页露出来:“伊桑神父之前在信里让我学习的功课,讲的是……”
把书翻到开头,快速阅读两行,答:“讲的是纯美的定义和命途行者的准则。”
说完这话,他瞅了一眼刃空空如也的手,也抛了个问题过去:“苏珊婆婆给你做的衣服呢?”
“在改。”
刃翻了两下书:“这不是通用语。”
“嗯,我知道,但是我读的懂。”
安托万顺着刃的目光看向膝头的书:“利亚因文,据传这种文字已经死亡了千年。我也没想到能在‘桑德兰iv’上读到用利亚因文写的书……看来落后也有落后的好,至少文化能够很好的被保留下来。”
“……你知道的很多。”
“也不能算是我知道的,前人的智慧罢了。”
安托万拍拍身旁的另一个小凳子,示意刃也坐下。
他抚摸着书籍平滑如新的纸张,状似不经意道:“我的记忆很好,能够记得很细节,也能记得很久远。知识的汲取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容易,但就算是这样破格的能力,也在一件事上出过差错。”
听着身旁男人骤然一滞的呼吸,安托万面不改色:“你想知道是哪件事吗?”
“我……不、我并不想知道,你不用说。”
摩挲着书页的手一顿,安托万扭头,怨念道:“你怎么对我一点都不好奇。”
刃:“……好奇心害死猫。”
安托万挑眉:“你难道是猫?”
刃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早上在安托万问出“艾利欧是谁”的瞬间,刃的脑中便同步闪过无数问题。
他为什么会忘记艾利欧?他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艾利欧消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