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的形容惨淡,身上还有血迹斑驳。
所有人都被她眼中的悲怆惊得后退了半步!
只有谢仪和李老爷。
谢仪亲眼看到李老爷眼中的惊慌蓦然转化成为了十足的笃定:“一派胡言!”
“夫人,这天下人都知道我敬你爱你,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珍宝全都捧到你的面前才肯罢休……你究竟是被何人洗脑,居然要呈堂构陷于我?”
他意有所指的视线在谢仪身上停留半晌。
李夫人先前帮谢仪压下流言不算隐秘,他们顺理成章地也就觉得是她在其中挑拨离间。
崔简之替谢仪挡住大部分视线纷扰。
他虽然还在恼谢仪说过的那些话。
但有一条原则永不会改变。
谁都别想越过他,欺负了他的姑姑!
可这一次,却是谢仪脚踏莲步,从崔简之的维护之中走了出来:“李大人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谁原告、谁举证?”
“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想要去堵夫人的嘴,将她宁可挨二十大板也要与你呈堂对峙的行为当作疯人疯事,真的很想做贼心虚。”
她平静叙说。
李老爷瞬间眉心一跳。
论口才,他按理不该输给谢仪,可此刻却生生被谢仪周身的冰寒逼得冷汗津津,只能扭转对象:“夫人,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你切勿听信他人挑唆!只要你愿意迷途知返退下去,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好地过日子!”
不止是他。
还有李既欢,也是近乎扑倒在李夫人身边,哭得声泪俱下:“母亲,我会去求陛下恕您诬告攀咬之罪,我也一定会请太医院首去为您治伤……我只求您别气大伤身。”
“家人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我相信父亲也决不会因你这次行差踏错而错究你的。”
谢仪根本不把她们的声声哀求听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