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按住乌列尔,“你说的对,我采纳了。”
乌列尔停下手,没有什么如释重负的样子,似乎还打算再讨论一下去哪儿领受责罚。
“我不想罚了,我觉得为不明确的规则付出代价,很不合理。”爱洛斯很不客气地出尔反尔。
“你可以用现在的规则治我曾经的罪。”乌列尔替爱洛斯更不客气了一下,“只要是你的规则。”
乌列尔不要说对别人不用敬词,对爱洛斯也一样,最多看心情用用。爱洛斯根本没注意过,更没想起这是自己曾经教他的。
只是离得太近,他被乌列尔的唇吸引了目光。乌列尔无论对爱洛斯怎样称呼,念出那些指向他的音节时,都执着又虔诚。
爱洛斯莫名就想起,这双唇他曾经吻过。
“我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爱洛斯说。
“一直如此。”
“那么。”爱洛斯偏过头,指背暧昧地撩过他耳鬓落下的头发,“吻你呢?”
乌列尔微微张大眼睛,他盯着爱洛斯的脸,很诚恳地回答:“我接受。”
说出这句话,他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王子殿下想要的,仍是这样的关系。
爱洛斯意外,又好像不太意外,然而没等他开口,乌列尔紧接着补充道:“其他的也都可以。”
爱洛斯平日里待人过分亲昵,除了有趣,实则有几分恶作剧的心思,想看他人先为难与害羞。没料到乌列尔至此仍面不改色,如棋局一般,爱洛斯行到这里还没将到对方,倒有些好胜,感觉还能再进一步。
晃荡的马车里,回荡着他语调撩人的提问:“其他,是指什么?”
一种难以形容的难过漫过乌列尔的心脏,但他很会露出那些期待的表情,“不止唇,身体也可以使用。今夜,不,现在就可以服侍殿——”
爱洛斯竖起一根食指抵住他的唇,他的心脏怦怦跳着。
然而乌列尔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他腰际,爱洛斯转而不假思索掰开他的手腕。
由于乌列尔毫无反抗,手被按住撞在马车厢壁上,发出很大的一声闷响。尚未拆线的伤口迸裂开来,抹下一道血痕。
乌列尔连抽气都没有,更别说喊叫,但他不小心咬破了唇。
爱洛斯也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很快放开他的手。
乌列尔沉默地收回手,爱洛斯则撩开马车车窗一侧的方帘,透了透气。
直到爱洛斯发现面对面行过的,刚巧是瑟缇的马车,才连忙放下。瑟缇走这条路,显然是去找阿方索学士,他不意外,但爱洛斯可不想现在被她抓下去交谈。
他的心依旧跳得剧烈,乌列尔刚开口时,爱洛斯就知道对方赢了。
他没想到乌列尔说得如此露骨,行动甚至更进一步。
爱洛斯居然也会感到慌张,他看似为人轻佻,实则也很难想象比吻更超过的事情。
的确每个人都自由,每个人都可以爱过许多人,但他对这个麻烦的科目毫无研究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