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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想解释一下刚才那些流言,告诉我你不是那样的?”
乌列尔张张口,欲言又止。
爱洛斯猜对了前一半,他想解释,但……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爱洛斯的问法,却让乌列尔心里萌生出另一个想法。
他可以直接说“是”,认下这句话。
王子说不定根本不需要他继续解释,就这样搪塞过去吧。
直到他们分开,乌列尔也不会被戳穿。
不用向爱洛斯剖白他的过去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爱洛斯没等他回答,说了下一句:
“你说出来,我也未必会信。”
一句话,让乌列尔悬起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我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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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要将所有事情一一讲给我听,再由我自己判断。
“故事讲到哪里了?今夜是不是该讲讲看,你是如何认识我的。”
爱洛斯一无所觉,轻快地说着,坐到圆形的茶桌边。
半晌,他发觉乌列尔没有回答。
乌列尔只是站在那里,和旁边的衣架没两样。
“怎么了?”爱洛斯不解。
“没什么,我都会讲。”乌列尔悻悻回答。
爱洛斯“嗯”了声。
对乌列尔,除了他的别无所求让爱洛斯迷惑,其他没什么不满意的。
壁炉里的火在他们进屋前就已经生好,桌上的茶水也是最适宜的温度。
乌列尔只需要坐过来就好。
爱洛斯盯着看乌列尔,乌列尔正挪动脚步,将手抚上墙壁。
每当走进陌生的地方时,乌列尔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清房间的布局,丈量出哪里是墙壁,哪里是窗口。
还要摸清一些重要家具的位置,比如床和写字台。
爱洛斯见状,总会出声提示他,这两日他们都是这样配合的。
“再往前一步,你会踩到一块长毛地毯。”
爱洛斯向乌列尔耐心尔描述。
环顾四周,这间单层房间的面积足有上次居住的旅店房间五倍大。
一进门就会被正中间的床榻吸引目光。
深色的纱质床幔,蒙盖着红色天鹅绒的床铺。在床脚边缘,层叠的蕾丝和绣了过多花朵的绒缎垂在地上,像是融化的蜡泪。
一定很衬白皙的肌肤,爱洛斯猜想。
地面上铺洒着秋季留下的半干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桌椅、书柜、甚至柜子里的书籍都是统一的浅红色调,像是兑了牛奶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