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没成呢?”苏禾仰起小脸看他。
“那你就开着你的小船,把能带的东西全带走,去养小倌。养八个,漂亮的。”裴琰手指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嘴角慢慢勾了起来,“都得像我,没我好看就不许养。”
苏禾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用力抱紧了他的腰:“我只养你,没人比你好看。”
“骗子,前阵子是谁夸别的男人好看的。”裴琰戳了戳她的额心,小声问道。
“我那是……我那是……审美一时间摇晃了一下,在我心里,还是你最好看的。”苏禾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道:“大人会赢的,到时候我做一万只灯笼,挂满全城,让大家都看看谁才是最强的人。”
“一万只灯笼,得不少银子,你自己留着吧。”裴琰低笑起来,胸膛一震一震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声直直地撞入了苏禾的耳朵里,再以最迅猛的姿态冲入她的心脏,带着她的心一起跟着他跳动起来。
无比默契。
“我还是愿意给大人花银子的。”过了许久,她仰起小脸,身子往上拱了拱,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
裴琰握着她的腰,轻轻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胸前。
马车突然又颠了一下,张酒陆不顾规矩地推开了马车窗子,急声说道:“花舫上的姑娘回来了,花舫被开走了。”
“回来了?活着,死了?”裴琰眸光一沉,急声问道。
……
河边。
残月在黑漆漆的河水上映出冷白的鳞纹,花舫泊在河岸边,清寂的月光穿过了窗子,轻飘飘地笼在花房里的春凳上。
一袭红袍皱巴巴地扔在甲板上,春凳上仰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黑发如墨散落,一直垂到地上。红色面纱覆于他的脸上,随着他急促滚烫的呼吸不时地吹起一角。
他身上只有被汗水濡湿的白色里衣,粘着他的劲瘦的腰,腹上薄肌若隐若现。
“嗯~”他雪白修长的脖颈往后仰着,喉结滚动,从红唇中逸出一声低如困兽的呜咽。
“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夺花舫,掳走花舫女子,引得裴琰的人到处抓你。”门外响起了低沉的男声。
门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披着月色走了进来,他一袭黑色夜行衣,身量修长,面上带了只黑色玄铁面具,像只阴恻恻的乌鸦。
看到春凳上的男子,来人的脚步猛地顿住。
“你中药了?”来人错愕地问道:“以你的身后和嗅觉,怎么可能中药?”
“呵!”红衣男子低笑起来,笑声满是戏谑,“还是兽药,滋味可真好。”
“兽药?”男人走近来,微低了身子,抓起他的手握住,三指搭于他的脉上,静静听了会,低声道:“如此生猛的兽药,你能坚持住?那些姑娘呢?怎么没来服侍你。”
“太丑了,不想要。”红衣男子甩开男人的手,雪白的手指落到自己的胸口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它中了药也想要最好看的女人,俗物不要,蠢物不要……”
“要谁,我现在去给你带来。”男人的语气缓了缓,低眸看向红衣男子。
“世人皆丑,哪有配得上我的女人。”红衣男子闷哼了一声。
“你还想要男人?”男人不悦地问道。
“男人更比不上我好看,我可没那爱好。”红衣男子嘲讽着,一手顺着自己的腰腹游移:“你还要看?”
男人马上转身背对向了他。